站在垂帘后,他紧张到手脚冰凉。
来来往往过客嘈杂,从日出到日落,他站到双腿酸痛也没能等来他的公主殿下。
“殿下,不能再这么不吃不喝苦等下去了。您去休息片刻,卑职代您盯着。”
闻言陈庭州落寞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僵硬的后颈,正欲开口拒绝,无意抬头却看见一抹白色映入眼帘。
昏黄的余晖在脚下铺出一段长路,她像是不知疲倦地追寻着尖端的光点,试图占为己有。
白纱掩面却又时不时撩起,她将略微融化的糖葫芦放入口中。似是粘牙,她苦恼地停在原地。
“殿下!是沈...”
“嘘。”
陈庭州的心脏跳得飞快,仅有几米的距离却仿佛遥隔万里。他颤声深呼吸着,攀附在垂帘的手迟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她像怯懦的蝶,稍有风吹她便展翅高飞。
柜台前,折叠长袍的店家随意向沈宴卿唠着闲话。
“你夫君今日怎么没和你一同来?”
沈宴卿只是笑笑,并不接话也不反驳。
垂帘后,是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的陈庭州。
夫君?
谁是她夫君?
失踪一个多月平白无故多了个夫君?
既然她愿嫁人,那这个夫君为什么不能是他?
她几次选择都没有考虑过他,他到底差在哪里。从前他以为她没走出阴影,所以他愿意等待也甘心守在她身边。可是她眼中似乎从没有他的存在,偶有的关怀更像是主人对听话狗狗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