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实话实说:“我看不懂!”
嗯,看不懂才对!白棠失笑,他这画,是有些抽象。
“我在做流沙笺。”白棠解释,“见过流沙么?任意流动全无规律。这流沙笺也是一样的道理,投入颜色浮于水面,形成的花纹天然且充满着神秘。”
阿寿嘴角抽搐:“呵呵。”
白棠瞅了他一眼:“这可是自唐朝起就流行的文人士子间的雅趣!”说着,取了张纸覆在水面,待全部浸湿后立即取出放边上晾干。
“哟!”阿寿惊讶的指着纸,“这颜色花纹还真全印到纸上去了!”
白棠又试了几种不同的配色与拉花方法,把他当初在咖啡奶沫上画花撩妹的本事全用了出来,倒也让阿寿看得啧啧称奇!
“唐朝时的古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不是宋朝以后失传了嘛!”
阿寿嘿了声,竟没惊讶:“你就擅长鼓捣失传的东西!我是不是又要恭祝你财源广进了?”
白棠笑嘻嘻的道:“哪有定国公的窑厂赚得多!”
阿寿乐不可吱:“我可得给我儿子存家底啊!”
白棠算了算,妍妍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万一是女儿呢?”
“那也得给女儿留嫁妆啊!”阿寿脸孔一垮,“怎么办?还没生呢,我已经舍不得闺女嫁人了!”
白棠大笑:“那还是祝你生个大胖儿子吧!”
阿寿的视线飞快的往白棠肚子瞄了一眼,没敢问她怎么至今不肯生娃娃。若不是他亲眼见过白棠的女装,真要怀疑太祖皇帝是不是联合徐三哄骗世人!
“对了,万一东瀛无人发现咱们那张画里的奥秘呢?岂不是便宜了足利?”
“放心,”白棠在水面上勾出朵卷草纹来,“我早准备好了个惊喜留给她呢!”
阿寿拂手,几乎可以见到足利得知真象后备受打击的凄惨模样!
“让她自食恶果!”
回到东瀛的足利,带着《簪花仕女图》的真迹,果真引发了巨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