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知裴渡在这里藏了些什么秘密。
垂头丧气之时,脑海中却骤然浮现一缕灵光。
那是她十三四岁的时候了,裴渡拿了张纸,让她随便写串数字。
她有些莫名,可裴渡难得让她做些什么,于是很是欢快地“随手”写了。
写的是什么来着?
江晚芍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她写的似乎是……一串零?
本就是随手试试,没成想,那锁真的咔哒一声开了。
那扇似乎是纯铜制作的厚重铁门,也随之开启了一条缝隙。
并没有想象中的阴冷,其中反而若有若无地,飘出些裴渡身上常有的清冽松香。
那香气实际上是来自梅风行特地为他配的药。
想到裴渡大约在其中度过了不少痛苦的月中之夜,江晚芍心中一痛。
也没什么畏惧之感,拿了盏烛台便推门而入。
烛光暖融融的,她刚一抬手,烛火便映照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江晚芍瞬间头皮一炸,连连后退几步。
定了定神,她才反应过来,那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而且,画上的人她格外眼熟,似乎就是……她自己?
重新举起烛台,将密室中摆放的烛台依次点亮。
江晚芍这才瞧清四周的全貌。
不大不小的屋子,一张宽大的书桌,一把椅子,便是全部家具。
但这密室却并不显得空荡,因为四面八方,皆用丝线挂起了一张张画像。
画上的是同一个女子,只是姿态各异,在赏花,在读书,在笑眼弯弯瞧着手中的钗环……
江晚芍定睛瞧了半晌,确认,画中的人是她无疑。
从惊讶到疑惑,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而过,最终化为隐隐作痛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