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略了脚下,本该昏迷不醒的裴渡一掌袭来。
他猝不及防,被生生逼退了几步,呕出一口鲜血。
“你……”
他撑着剑,勉强立住身子,一如当年裴渡在这崖边。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还能……”
“兄长,你还不明白吗?”
江晚芍扶起裴渡,眸中翻涌着哀戚与挣扎。
“你的对手,从来不是裴渡,而是你自己的心。”
“你自视甚高,目下无人,对所有人都抱着一颗嫉妒之心,束缚的只有你自己。”
江云寒缓缓撑起身子,苦笑道,“芍儿,你不明白。”
“直至今天我才知晓,原来我真的不如裴渡,不如一个低下的奴隶。”
“我累了,我对自己很失望。”
江晚芍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冷意窜上脊背,“兄长——”
余下的话没出口,江云寒已经飞身而出,跃下悬崖。
江晚芍只看清他的背影一闪而过,如同当年。
…………
江晚芍朦朦胧胧再次醒来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又一次没出息地晕倒了。
睁开眼,恰好对上那双熟悉而幽暗的黑眸。
“芍儿。”
裴渡嗓音十分嘶哑,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夫君。”江晚芍喝了口他喂到唇边的水,开口仍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