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从晚下到早,清扫了污秽,整个城市的空气为之一清。
一大早,钱俊就下楼收伞,那家伙不光自己跑了个没影,还把伞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片沉浮在半空的血气之潮。
不由问皮卡是什么东西,回答是死亡的具现体。
字面上看起来很凶残,但这东西却对人无害,不如说,有意识的避免了与人接触。
看样子她是打算跟着定居在这里了,整个工作室都被包围,俨然一副外层的防御警示圈。
暂时看来,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钱俊仍不敢大意放松。
清晨的风中,沿街陆续开门做生意,随手用皮筋扎了束小辫,钱俊直接进了楼下一楼大排档,外卖就是从这里叫的,随叫随到。
寺庙里的斋饭太贵,有需求自然有市场,这条街上饭店不少,面食,早点一应俱全。
这家老板是个实在的北方人,嗓门大贼热情,主职厨师,兼职老板,服务员。
钱俊时常会跟他唠几句扯淡话。
混熟了以后,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货还常会跑来找钱俊下载国际化裸体数据库的备份资料。
总的来说,一个人过,钱俊也寂寞呀。
做梦都想要个暖床的,而不是冻床的,当然,不结婚更好。
一进门就看见那家伙蹲在地上看水箱里翻肚皮吐泡泡要死的鱼。
这鱼是她弄死的吧。
还有,伞呢,藏起来了?
钱俊撇过头,按住好奇心,努力当做自己没看见。
似有所感,脑袋直接180度转过来,看向了钱俊。
钱俊眼皮一跳,没搭理。
“老余!”
“哟,今儿挺早啊。”厨师相的老余围着一条油腻的围巾从后厨出来,笑道。
“烦,睡不着。”回了一句,钱俊眼角瞥向那家伙。
那家伙一动不动,原地把身体也一百八十度转了回来,蹲着一点点侧向缓缓飘移,看着钱俊一副怂的不行的样子,仍是态度坚定的向着后厨位置移动,没入墙里。
钱俊直看的眼皮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