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福听魏征明说的比他的还多,自然明白这桩事情陛下和两相都是知道的,但他此行目的,不就是为了家中儿子谋划些好处的吗?
“左相,这事,本国公倒是想问问你了,你说那些被斩之人是百姓便是百姓了?一个山贼的寨子里,容留这些多百姓,是为了当个善人呗?”
“秦羽带着青营的士卒拼死杀敌,到你嘴里却变成了杀良冒功之举?”
“这么大一伙山贼,宁远县的人不见得去灭,反倒是青营的人一去就灭了,是何道理?灭了之后,又被你颠倒黑白,又是何道理?”
“在宁远县筑起京观了又如何?乱世之态,用重典!有何不妥?”
“闭嘴!”刘盈福话音刚落,赵玄朝便黑着脸喝道。
刘盈福这才察觉失言,抬手往嘴上打了几下。
赵玄朝不喜刘盈福张嘴瞎说,却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尤其是刘盈福此刻拿此事说事,背后恐怕也是有将门影子的。
文臣可以凭借治理之功,不断升迁,武将大部分时间却只能凭借军功升迁,如今军功难得,鲜有人能升迁!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人能获取一份军功,且‘斩敌’之数不俗,这份功绩,也足够值得将门倾注一些本钱下来了!
尤其是青营里头的人,大多数都是将门子嗣,谁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日后他们的子嗣,都有得熬!
赵玄朝忽然有些头疼起来!
这明显就是一场文武之间的暗中较量了!
“不是命秦羽前往治理蝗灾了吗?他怎么跑去宁远县了?”
“陛下,秦羽先是去的太原府,蝗灾之势,已经被遏制,这才准备去河间府的!”
“单是这份功劳,也够秦羽和青营的崽子们高兴一阵了!毕竟这可是秦羽的主意!”
郑国公刘盈福笑呵呵的说道,却有些杀人诛心。
治蝗一事,策略是由将门的人出的,行动也是将门的人在行动,无疑是在打这群只会动嘴,关键时候却不行的文官。
赵玄朝听到这话,也想起太原府的奏折,近期好像确实少了一些。
这些功劳落到秦羽头上,他要是不给秦羽过得去的赏赐的话,只怕是会寒了人心!
赵玄朝心绪转化间,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要不就封秦羽那小子一个男爵头衔?”
“反正是虚衔,却又受人尊崇!谁人也挑不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