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没有亲眼见识到小金大杀四方的英姿,因为她当时晕过去了,结结实实的,再醒过来跟又重生一回似的。
等她醒来已经是半年后,世界已经悄然改变。
“闺女你醒啦?”
南靖扬拿着把小刀玩儿似的,将手里大苹果鲜红的衣裳给脱了,然后看着她笑嘻嘻地咔嚓一口,苹果下去四分之一。
江瑟瑟眼神还有点直,傻乎乎地看着她爸,半天没回神。
这是故意来馋她这个病号的吧?
“表妹醒了?”
君灏然从卫生间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洗好的衣裳,拿去阳台晾。
一切居家得不像样子,就好像下一秒,爷爷奶奶就会叫王阿姨过来喊开饭。
江瑟瑟沉默一瞬,动了动手指。
手背上插着长长的输液管,累赘得很。
“别动,插着针呢,别回了血。”
南靖扬咔嚓咔嚓吃完果子,把果核准确地扔进垃圾桶,扯至今擦擦手,靠近了看她。
“医生说你这两天该醒了,缓缓做个检查。闺女,你还认得爸不?”
南靖扬声音里有着不明显的紧绷,显然有些紧张。
江瑟瑟听着阳台上君灏然利索的抖衣裳的声响,仿佛能看见阳光下细小的水珠汇聚成彩虹。
“爸别闹,我想上厕所。”
她声音沙哑,难听得厉害,叫外人听见绝对掉粉。
“上呗,你都躺大半年了,没事儿。”
南靖扬大大咧咧说完,才回过神,闺女醒了,会害臊,哪能当着他们面用尿袋?
“那啥,灏儿,过来抱你妹妹上厕所。”
南靖扬吆喝一声,低头安抚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