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警察回头轻蔑地看着我说:“所有进拘留所的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
拘留所?我顿时一阵慌张,急忙问道:“警察同志,我要进拘留所吗?情结有那么严重吗?”
那位警察被我一再追问,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打倒了两个人,警察到现场的时候你还在打着,你说情节算不算非常严重?人家不告你故意伤害罪都算是烧高香了。”
秦筱澜神色紧张地说:“警察同志,你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呀。”
那位警察被问烦了,索性钳口不言。
我瞬间想到老爸给我安排的工作,如果这个时期被拘留的话,那工作档案上就要有犯罪的污点了,我如坐针灸,心急如焚。
警车开进了一家辖区派出所,我被带到一间审讯室内,一名警察叼着烟,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坐下,秦筱澜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着。
那名警察头也没抬地就问了一大堆问题,比如姓名,出生日期,家庭住址,家庭人口等等,这些都回答完毕后,他抬起头,看着满脸血渍的我说:“伤者现在在医院,颅骨骨折,鼻梁断了,还有一位耳膜被打坏了,幸运的是不太严重。”
我坐立不安,心急火燎地问道:“警察同志,是他们对那个女孩拉拉扯扯,我才动手的,你们可以去那里查看监控,那个暴发户还带了一个保镖。”
那警察听后冷冷地笑道:“我说小伙子,你真可以呀,带了个保镖都被你打趴下了,你以后去干特种兵得了。”
我见他冷嘲热讽地没完没了,便急躁地问道:“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那警察有一阵阴冷冷地讪笑道:“走?打电话通知家人,今晚就在这待着吧。”
说完把我的手机扔给我说:“只能打一个电话,别东拉西扯的浪费时间。”
我拿过手机,不知该打给谁,老爸老妈?肯定不行,他们都已经够操心的了,薛欣妍?我还有什么脸让她来赎我,但除了她,我别无选择了。
“喂,小涛,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我,你能,来一趟派出所吗”
“什么?派出所?出什么事了,你在哪个派出所,我马上过去。”
简短的几句话,警察又把手机收了回去,随后便站起身离开了。
我坐在这间狭小的审讯室内,心里默默地流泪,王涛呀,你干脆死了算了,你只会惹祸,只会给家里人寻麻烦,只会没脑子的往死胡同里钻,你到底还能做出什么可以让家人骄傲,让朋友刮目相看的事来,我突然想到孙凯和萧晴这几天就要回来了,如果被他们看见我蹲在拘留所里,我还有何脸面去称兄道弟,抬眼去看那多年不见的老友,想到这里我悔恨交加,无地自容。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薛欣妍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她看着我,满脸的担忧和心疼,她快步地走近我说:“怎么弄的,全是血,疼不疼啊。”
说完便捂着嘴哭了起来,我摸着她的手说:“我没事,死不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