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赶忙举起酒杯,对孙凯安慰道:“孙凯,咱们这么些年了,从小摸爬滚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邀功请赏的人吗,只要你把我当兄弟,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孙凯听后更是感慨万千,无语凝噎。
萧晴也端起酒杯说:“大家不要聊不开心的过去了,今天我们能聚在一起,就说明我们情深缘重,以后都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心无杂念地活着,大家干杯。”
萧晴说完,我们同时撞杯,大声的呼喊着,相互嫌弃着对方的丑态,包房内的气氛再一次推向了高潮。
我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得整个包房都在旋转,我想去卫生间洗把脸,谁知刚站起身,走到门口,就觉得天旋地转,腿脚不停使唤,歪斜地扶着门把手,萧晴见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嘲笑着我说:“孙凯,快看小涛那德行,被挂在门上了。”
孙凯看后也随着萧晴一起发出一阵爆笑声。
我强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洗完脸后并没有觉得清醒,栽栽楞愣地回到了包房,刚走进去,就见孙凯在大声的嚎叫着什么歌曲,萧晴附和着。
我刚坐下,孙凯突然抓住我的手说:“我们去唱歌去吧。”
我一阵怀疑地看着他说:“别去了吧,喝了这么多酒。”
谁知萧晴完全抛开了往日温柔内敛,她抓起一支筷子,来回摇摆地说:“去唱歌,去唱歌。”
我汗颜,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我们三人互相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餐厅大门,服务员在身后一阵轻声讨论着:“瞧那三个人,喝的不省人事还要去唱歌呢。”
来到大街上,阵阵寒风吹过,让我稍微有些清醒,我见他俩兴奋地嚎叫着,心里顿生暖意,我们有多少年不像现在这般,放下形象,放下架子,放下尊严地在一起玩了。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扶着孙凯挥着手,上车后,我一脸酒气地对出租车师傅说道:“师傅,带我们找个。”
车子行驶片刻,停到一个金光璀璨,灯火辉煌的门前,我付了钱,相互搀扶着他俩走了进去,吧台的服务员浓妆艳抹,眼睛画着黑影,分不出是眼皮还是眼球,她睨着我们三个说道:“305包厢,需要果盘和啤酒吗?”
孙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表情木讷,大声说道:“要,统统端上来。”
萧晴一直在唱着儿歌,唱的异常投入,无法自拔,孙凯唱着分不清是粤语还是国语的歌,服务生拎来了两打啤酒,孙凯见了,迅速地用瓶起子起了三瓶,递给我和萧晴,相互撞完后,便抱着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两打啤酒很快就喝光了,果盘却一下未动。
我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知道最后我们抱在一起大声唱着《光阴的故事》: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过去的誓言就像那书本里缤纷的书签,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我们唱着,跳着,大声厮喊着,仿佛这天与地,都被我们征服,又被我们遗忘,仿佛那失去的青春又蠢蠢欲动,悄悄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