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手没忍住一掐,他吃痛大叫,瞪眼看着她:“宫理!你要是把我掐坏了怎么办!——啊,我错了我错了!”
宫理眯眼:“你小子,把柄都握在我手里还在这儿装呢。”
凭恕气了,开始掰她的手指:“那你也不能掐人,俩人就这么一根,你要是弄坏了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吃亏——”
宫理感觉他拽软毯的这个动作就昭示了……这家伙只是嘴硬,其实更容易害羞。
……
他张皇的看着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不可能这么快的!”
宫理真想翻白眼:“你好歹一人一次吧,关键时刻把人赶下去,是欺负人吧——”
凭恕更有满腔的委屈不爽:“你是我老婆!你追我,你看上我的,凭什么要给他弄!你就要先帮我,咱们才是最好的。我不管……”
……
宫理皱起眉头,凭恕得不到她的好脸色,心里有点不平……宫理想笑,但还是觉得让这个自以为会比平树强的家伙丢人现眼一下比较好。
她手忽然按住凭恕的后颈……
凭恕几乎是立刻就脊柱一麻,痉挛起来,他强撑着脸面,一张嘴却全是不成腔调甚至有点尾音上挑。
他话都说不完整了,甚至眼睛都难以聚焦。
宫理笑道:“啊,凭恕,你不会就这吧。”
凭恕此刻整个人仰躺过去,甚至是想躲宫理的手指,他摇着脑袋,气恼中都要哽咽,道:“你才是……啊、你|他|妈的才是欺负人!”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不好吗?”
她实在是很乐意看凭恕这副舌|头快伸出来的小贱狗似的模样。
只是她感觉,凭恕的声音渐渐改变,眼神似乎也有些复杂,她意识到,两个膨胀的灵魂正满满挤在这个身体里看着她——
……
他清醒一些的时候,宫理还坐在他腿上,低头俯看着他,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他睡衣上还干净的地方擦着手,看到他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笑道:“你是憋了多久啊?我看你都傻半天了。”
但平树明显还没从傻愣愣的时间里出来,他撑起身子,没发现自己衣服上的污迹,吸了一下鼻子,向宫理伸开胳膊,想要抱她。
宫理顿了一下,叹气道:“算了,脏就脏吧,我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她轻轻抱了他一下。
平树小声道:“我、我不是在做奇怪的梦吧。”
宫理笑道:“你最好在梦里把床也收拾了,我可不想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