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声渐弱,抱着他腰时不时抽一,盛牧辞才『摸』『摸』她头:“不哭了?”
宋黎哭得累了,吸吸鼻子没力气。
“再一个月就高考了,不好好学习还尽想这些呢?”盛牧辞扯扯她耳朵玩笑,不着痕迹岔,问:“我们阿黎想考哪所学校?”
宋黎眼睛肿得发涩,闭着,哭过后嗓子都哑了:“京市医学院……”
他笑:“想学医啊,这厉害?”
宋黎脸埋他身前,头。
“怎就想着当医生了?”盛牧辞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
宋黎没答,安静着。
因为过去几年,他每次任务回来都是伤筋动骨的,又不好好养着,任其自愈。
那时宋黎就想着,她要能懂些医学知识就好了,惜她什都不会。
这场掩在泥土里的暗恋,还未有幸窥得天光,就飞落的尘土埋得更深。
那天之后,他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仿佛未发生过一样。
名上收养宋黎的户主的户口簿上,宋黎的生日是十月十四日。
他们初遇那天。
两年后的十月十四,是她律意上成年的日子。
还有804天。
好歹是个盼头,宋黎每天都数着天数在等。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宋黎如愿以偿收到了京市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学报道那天,盛牧辞亲自送她去。
盛牧辞把她的行李箱拎到寝室,事无巨细都打妥当后,他钱夹里『摸』一张卡和所有现金,递给她:“这张卡里应该还有二十几万,你先拿着当生活费,不够了跟我。”
宋黎瞅瞅他手里的卡,再仰头瞅瞅他,嘀咕:“我哪有这能花钱。”
他听得笑了,一边把卡和现金叠了叠塞到她书包边袋里,一边:“是是是,阿黎最好养活了。”
“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