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前世今生吗？”见陆良人陷入沉思，可悟和尚突然转移话题。

陆良人回过神，点头道：“我信。”

可悟和尚笑了笑：“连基本的信仰都不一样，真不知道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陆良人知道他的是谁，“你想什么？”

可悟和尚：“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对男女，第一世的时候男人毒死了女人，第二世的时候男人害得女人被砍断双手，第三世的时候男人还想纠缠那个女人，女人就把他给杀了。”

陆良饶脸明显惨白，她定定地看着可悟和尚：“这不是佛家故事。”

可悟和尚点点头：“不知道在哪本杂书上看到的，随口这么一而已，你也就随耳听听，不用放在心上。”

这时候外面挖笋的两个沙弥欢快地跑进来，要是别的客人他们也不会这么失礼，但是面对陆良人，他们还是很轻松自在的。

“陆檀越，我们今挖了很多笋，用竹笋炒木耳好不好？”

陆良人看着他们真的笑脸，突然觉得自惭形秽，现在的她，已经再也无法跟这些孩子们平等相处了。

“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落荒而逃。

两个沙弥面面相觑，有些委屈地冲可悟和尚喊道：“师父。”

可悟和尚看着他们俩，思维却好像已经飘得很远。

曾几何时，坐在这桌子旁的人是边白贤，挖竹笋的是陆良人和两个沙弥，陆良人被泥土弄脏衣服，边白贤还要把她骂一顿。

可悟和尚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将自己面前的茶盅再度盛满。

“所以，长大有什么好。”

……

一下九镜山，陆良人就看见山下车子和驾驶位上的男人，林荫倾洒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静谧，犹如背光而行的使，圣洁而虚无。

“我们谈谈。”张易兴。

“好。”陆良茹头。

坐上车子行驶到市区内的一家咖啡馆，两人进去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是要谈，却谁都没有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