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此粗鄙不堪的脏话,姜坛不怒反笑,转身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摊手,好似在说青阳山的人就这德性?
游容与瞬间勃然大怒。身后一尊巨大法相忽而腾起,这尊法相洁白浩渺,比之整座橘颂峰都要大上几分。
伏雁升哈哈大笑,扯住游容与的衣袖,“师弟你也真是的,说让我冷静的是你,最冲动的还是你。你忘了吗?老祖说过,咱们青阳山的人,要以德服人。”
说到最后“以德服人”的那个“人”字时,伏雁升摇摇头,瞬间便有十几道五彩神光刷出,齐齐向着老人姜坛砸去。
姜坛被这些五彩神光打得节节败退,不断横挪身子闪避。这些神光在他身旁炸开数个大洞,当最后几道神光令得他避无可避时。姜坛咬咬牙,拂袖身前,瞬间这几道神光被他收在袖中。
姜坛袖中如有狂风肆虐一般鼓动,滋滋乍响,不时还有雷电漫出。姜坛咬破手指,双指并拢在袖口处虚点了几下,这才安静下来。
姜坛长舒出一口气,正想嗤笑一声不过尔尔。忽然袖中如那闷雷炸响,只听轰隆一声,他整条手臂以及半个肩膀上的衣服瞬间炸裂,手臂处也是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姜坛应对速度很快,不过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如何防护以及疗伤,而是背过身去。一瞬间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坛已经换好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他负手而立,装出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实则剧痛难忍,姜坛右手臂上的伤口深得连白骨都若隐若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受伤的手臂抵在背后,而且还不忘袖口朝上,免得让手臂上的淋漓鲜血低落到地面上。
游容与哈哈大笑,用力捶打着伏雁升的肩膀,“痛快!痛快!”。
他每锤一下,身后高如山峰的法相就凌空递出一拳。随着巍峨法相的递拳,不断有凛冽狂风向姜坛刮去。
姜坛大惊失色,正想退却躲避,忽然有人横剑身前。来人右手横剑,左手握拳猛然对准底下砸去,脚下瞬间便有大片大片的泥土横空飞起,向着那些狂风砸去。
这些泥土在半空中,就被狂风吹落,只是不待它们落地,就已灰飞烟灭,凭空消散了个一干二净。狂风继续肆虐,单俊义皱了皱眉头,会武右手长剑,凌空斩出数道剑气。剑气与狂风在空中剧烈碰撞,砰地一声巨响,两者都烟消云散。
空气中尘埃弥漫,有人轻轻拂袖,尘埃瞬间落定。
游容与嗤笑一声,“刚才姜坛老贼言语间满是对我们青阳山的挑衅,你单俊义不闻不问。如今我们出手,你倒是维护得紧,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姓青阳山,还是烈焰山庄。”
姜坛在山上创建了一个宗门,名字就叫做烈焰山庄,庄内人人以火龙真君徒子徒孙自居,且这个山庄离怀沙宗不是很远,或者说就在怀沙宗暇境范围之内。
单俊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游容与纠缠,只是摇摇头,“姜先生是我们请来为宗门弟子施行成年礼的贵客,我有义务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游容与冷笑,“你请来的人不好好给你们的宗门弟子赞冠,却来我们礼堂上大闹?”
单俊义面不改色地摇摇头,“姜先生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不是我们的仆人。他有绝对的自由,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再说了,姜先生为火龙真君发声鸣不平,何来闹这一说呢?”
伏雁升呸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烈焰山庄建立的时候,因为抢弟子的事,还跟你们怀沙宗不死不休地厮杀过呢?咋的了,现在怎么穿上同一条裤子了?”
单俊义开口道:“不过小辈的一些玩闹罢了,伏宗主何必旧事重提,平白坏了我们怀沙宗与临近宗门的友好关系?”
伏雁升沉声道:“玩闹?多少同门的血汗被你一句轻轻的玩闹抹杀?青阳山哪处地方的开宗立派,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们怀沙宗年青一代被姜坛老儿的烈焰山庄杀的青黄不接,差点连人带宗门投降。沦为一阵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