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些,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不免心怀芥蒂。
可若真的论起理来,楚渊河虽说是梁王之子,可这一些年来却并未做出伤害无辜之事,对待百姓也是亲和有加,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伤天害理之事。
想到这里,便有人大的胆子往前对着皇帝鞠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皇上微臣觉得纵然楚渊河是梁王之子,可是这些年以来,却从未做出伤天害理,伤及无辜之事,所以微臣觉得梁王的事情那是梁王的事,楚渊河的事情是楚渊河的事,两者应当分开,另当别论。”
一码归一码,而这一次若非楚渊河提出其他的异样,他们也未必能够察觉得到。
更何况若是楚渊河真的跟梁王有所牵扯,跟梁王一起行谋反谋逆之事,也不会只身到皇宫中来,自投罗网。
有一人出来为楚渊河辩解,另外一个大臣也上前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微臣也觉得闻太师所言极对,若楚渊河真的想要谋反,今日也不会出现在大殿之上。”
一个两个的还都是肯为了梁王和楚渊河着想,怎么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这个君王着想?
听到这话之后,皇帝冷笑了两声,“你们又非楚渊河本人,如何得知楚渊河并无叛逆之心?”
此前梁王对朝廷也算是忠心耿耿,立下的,功劳也不在少数,可最近不还是生出了谋反之心吗?
甚至还带领了不少叛逆之人与他同流合污,以图他手中的皇权!
眼见着两位大臣都为自己开口说话,楚渊河也没闲着,当即给皇帝扣了一个头:“微臣也未曾生过谋反之心,也想为整个朝廷效力!”
“不是朕不相信你,是爱卿所说的这话实在让人不足为信。不若爱卿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爱卿的忠心,也好让其余的人都有所信服,也为你做个见证。”
这些事情如今哪里能够说得出来,他虽然暂时得了一个官职,却也是无关紧要的,手上并没有什么权利。
皇帝这是在故意为难他人。
楚渊河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发愣,“微臣如今就在陛下面前,陛下随口下个命令,微臣自当服从。微臣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全凭陛下做主!”
他现如今最亲的人是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他心中最为爱的人,如今却爱而不得,即便留下这条性命,恰如皇帝所言,日后说不定还会为人诟病。
与其如此,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倒也没有什么用处。
除此之外他还在赌。
赌皇上绝对不会要他的性命。
毕竟皇帝要以德服人,还要兼济天下,有一些人不愿意跟随梁王谋反,想要投降顺从于皇帝,只是害怕皇上会多想,所以才一直一言不发。
皇帝不是个傻的,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若是伤了那些忠臣之心,还有真实投降的人的心,那可就算是失了不少民心。
听到这话之后,皇帝心中也多有一番较量,楚渊河所言不假,若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怀疑便直接了结了人的性命,日后被人所讨论起来,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