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的事情已经够诡异的,墓外的事情更诡异。
一阵狂风刮过,雨声停了,天算是安静了,“活门”处居然有月光洒进来。蹲在“活门”处的殷杨发现了自己的影子,这次长出了一口气。
墓外很多人在坟的周围修筑堤坝,一些人在往外舀水,还有人在坟的跟前处堆石头堆土,忙的不亦乐乎。
“哥几个辛苦了。”这是地主的声音。
“辛苦倒无妨,刚开响雷将墓门炸开,一块大石头还掩住了墓门,我去搬石头关墓门的时候,发现墓中阴光闪闪,很是诡异。”刚才的一个声音说道。
“墓中尽是玄机,你等守好墓外便可,不要叫人从外面毁掉坟便好。”地主的声音传来了。
“是。”三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同时说道。
“子时已过,今日便是十月十六,是女子与小子的‘头七’。我们抓紧修筑河堤。今日正午一过,我们便全部撤离坟地。明日鸡叫声你等再来守墓。”地主吩咐道。
殷杨惊愕的不行了,再次瘫倒在地。
“昨日才是十月十六,是女子与穷小子的‘头七’。十月十六盗墓进坟,现子时已过,今天已是十月十七,怎么会是十月十六?”殷杨心里道。心说,这几日自己没有饮酒,也没有到青楼寻欢沉迷女色,更没有发晕。
殷杨透过门缝看了看西山处的月亮。殷杨自幼在姥姥家学习观星月之相,观星看月之功炉火纯青,一看星月便知初几。
天空中的月亮果然为十五后半夜的月亮,现在已是后半夜,便是十六,地主说的没错,今日是十月十六。
殷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是十月十六来盗墓,盗墓之时,天空的月亮明明是十六的月亮,况且自己鸡叫之时还出来一趟,天空的月亮仍旧是十六后半夜的月亮,这会怎么成了十五后半夜的月亮。
殷杨木讷了,只得在“活门”之内静观其变。
天亮之时,坟墓五十丈之内的水全被舀完,只是远处的河水甚是可怕,河堤虽已加固,但满满的河水随时有冲破河堤的危险。
这是一个大晴天。秋高气爽,坟墓周围的水很快干了。一些工匠开始修缮坟墓的“活门”处,往“活门”上涂抹灰土,“活门”的缝隙很快被遮盖住。
殷杨一直在墓中的“活门”处,不敢弄出任何声响,甚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对于今日为何时,殷杨心中一直有个疙瘩。
快到正午了,“活门”也修缮好了。
“正午马上到了,赶快收拾好准备离开。今日是十月十六,是江南女子的‘头七’,正午来到之前,我等全部离开坟地。你们哥三明日鸡叫之时再来守墓。”墓外传来了地主的声音。
正午到时,墓外没有任何声响,比三更半夜还静。
殷杨一直苦思,却百思不得其解。待墓外消停之后,殷杨很是想出去,把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