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五花大绑的将牛马氏捆住,牛马氏大声喊冤,阎干土问其夫头颅在何处,牛马氏只是喊冤,没有回答。
阎干土火速来到牛马氏的西院,但见姬非正在生火做饭。对于县令的突然到来,姬非显得忙手忙脚,不知所措。
“大人……一大早来寒舍,不知为何事?”姬非哆哆嗦嗦的问道。
阎干土闻到姬非家中有股浓重的血腥味,便问:“你一大起早便生火做饭?”
“因我将公鸡借与牛马氏,我妻子甚是生气,让我将家中的公鸡宰了炖肉。”姬非边说边将锅盖掀开。
掀开锅盖之后,在场之人全都傻了眼,锅中竟是一个男子的头颅。
姬非赶紧跪下,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明明是将杀了的鸡放入锅中,怎是牛犊的头颅。”
“铁证如山,焉做狡辩。来人,将姬非绑了。”
阎干土将牛马氏、姬非五花大绑,连同无头之尸、头颅一并带到县衙。
公堂之上,面对头颅、尸躯,牛马氏、姬非矢口否认杀人之实,连声喊冤。阎干土并没有急于大刑伺候,命捕快找来贾村的保长以及十来个村民。让这些人辨认这尸躯和头颅,经过辨认,保长和村民都说这头颅便是牛犊之头;尸躯,从衣着上看,应当是牛犊;从长短上看,也应当是牛犊;从瘦弱程度上看,亦应当是牛犊。
人赃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但牛马氏、姬非仍旧喊冤,死不认账。
“你这奸夫**,合谋杀害亲夫牛犊,天理难容,罪不可赦。如今,铁证如山,你二人居然无理狡辩。来人,大刑伺候。”阎干土怒斥道。
大刑之后,二人仍旧不认账;再度施刑,二人皆昏厥。阎干土便命人将二人打入死牢,同时命人将尸躯与头颅放好封存,决定明日再审。
之后,阎干土继续伏案阅卷,忙到深夜,没有回家,在县衙之中睡着。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击鼓。
阎干土到了公堂之上,命人将击鼓之人带到公堂之上。
击鼓之人来到公堂之上,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傻了。
这击鼓之人正是牛犊,这人的脸庞与昨日的从姬非锅中搜出来的头颅完全一样,这人的躯体与昨日从牛马氏炕中刨出的尸躯一样。
“我是贾村的牛犊,昨日我一大早便到田间河中捉虫子蚯蚓喂鸡用,竟没有找到,想到家中公鸡能吃,便到远处寻找,直到半夜才回来。四处打听,得知因我妻子涉嫌谋杀亲夫被大人逮捕,我便一大早来到县衙澄清此事,顺便接我妻子回家。”击鼓之人说道。
阎干土赶紧命人将牛马氏、姬非从牢中带出来,发现此二人因施大刑,双双死去。阎干土赶紧查看昨日搜查而来的尸躯与头颅,发现尸躯无异样,头颅居然是用泥土烧制而成的。头颅做的惟妙惟肖,宛若真实的头颅一般。
“啊”的一声,阎干土瘫倒在地,顿觉天昏地暗,半响才缓过神来。没想到步步谨慎,居然办错一桩千古冤案,此案堪比窦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