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狠踩了谢狰玉几脚,令他玉白色的短靴留下不少灰印,“你今日满意了?你高兴了?谢狰玉,你生来就是克我的,我遇见你,真是命中不幸。”
谢狰玉揽着她的肩不放,被她骂了,竟然在此刻尝到了不一样的尽兴的滋味,犯贱的道:“是,我当然满意高兴。我若不这么做,你怕是要逃到天涯海角去,你当我是谁,我能叫你跑了?”
他眼中升起浓浓的兴味和狠劲,“钟胭,是你克我才对,我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错在不该当初那么对你,你就如同判我死罪般,你给我个悔过的机会行不行。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反之,你除了我,谁都不许嫁!”
胭雪捂着肚子,满眼痛苦,“我真是后悔,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
谢狰玉面色一变:“你怎么了。”
“来人,去把王玄济带过来!”
胭雪被谢狰玉抱着送回后院闺房里歇息,钟老夫人被搀扶着跟在后面,闹腾的动静惊动了正在修养的沈怀梦。
前厅只剩钟闻朝同谢世涥大眼瞪小眼。
等到王玄济被带来,匆匆步入后宅给胭雪看诊,谢狰玉身边的下人传话过来,说胭雪动了胎气,静养就好,没有大碍,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等钟老夫人回来,谢世涥过问了几句,便准备继续提胭雪和谢狰玉的婚事。
钟老夫人双眼平静的听完谢世涥许诺,胭雪嫁过去的好处,以及会给予她的聘礼,在没有其他外人的情况下,终于说道:“王爷方才问过,是对王爷还是对郡王有何不满。我家阿胭不在,这话我便替她说出来。不光是她,即便是我,都对王爷和郡王不满,既然以前就看不上她,为何还要做出求娶的样子逼婚,我只听说两情相悦,没听说过强迫他人为妻。王爷若要说郡王已有悔过之心,那他可有诚心悔过后的作为,若真对我家阿胭一片心意,就该以自身行为打动她,而不是逼迫她嫁人。”
谢世涥蹙眉,知道这事怕是说不清,但要提亏欠肯定是嫡子这边的多。
“老夫人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一家有女百家求,本王是来为嫡子提亲,何曾逼迫。若是觉得他错了,让他改就是,这儿女之情,你我都非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就让他们自己调解就是。但这婚事,必须得成。”
谢世涥说罢,终于整肃颜面,挥手让人进来。
钟闻朝和钟老夫人这才发现,谢世涥带来的一行人里,竟然还有宫里的人。
面白无须的宫人拿出一道圣诏,当面念了出来。
谢世涥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又面无表情的放下,那神色与谢狰玉相似极了。
这钟府的人,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他已经好声好气同他们商量了,既然不答应,只有先礼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