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思考一瞬,他转身疾跑两步,直接飞起落在墙头上。
水纹涟漪处,冯嘉幼浮出水面,指着垂花门:“他跑了!快追!”
谢揽瞳孔紧缩,没有追上去,他避开冯嘉幼的视线,沿着墙头飞跃上屋顶,再飞跃上更高的屋顶。
冯嘉幼的目光从垂花门刚收回来,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他人了。
“我说真的,没有骗你。”冯嘉幼以为他走了,朝着院墙喊。
没人搭理她。
心道这也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冯嘉幼只能先游到池塘边,料想那贼人被惊到之后,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贼人,只是一个想过来看热闹的家仆。
冯嘉幼上岸后,被冷风一吹,弯腰打了个喷嚏。
刚直起腰,谢揽从旁边的房顶跳下来,落在她身边,惊的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站稳后,冯嘉幼抚着胸口:“我真的没骗你,垂花门那刚才有人,被我发现以后,他跑了,只是我没看清是谁。”
“嗯。”谢揽刚在高处一览无余。
“你不去追?”冯嘉幼见他脸色比刚才落水时还难看。
谢揽道:“不会是下毒的凶手,他那么谨慎,怎么会露面,还被你发现。”
冯嘉幼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谢揽问:“你既没看到他,谁将你推下水的?”
冯嘉幼又打了个喷嚏:“我自己跳下去的,你说他武功不高,还是个跛子,我跳水里更安全,能拖延一些时间。而且怕你不来,跳出水花喊你来。”
真有你的,谢揽不知是夸是贬:“我走了,你的侍女过来了。”
他俩现在都是湿哒哒的模样,再被人瞧见,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冯嘉幼也要赶紧回房去换衣服。
谢揽回到大理寺,脱去湿衣服,又洗了个澡。
松烟在旁抱怨:“两件官袍都洗了,三套常服刚穿的一晚上又湿了,咱们可没钱买新衣。”
谢揽没搭理他,走去床边,一伸手将床板整个掀了。
床板下的暗阁里藏着他的宝物,有夜行衣和面具,还有他的几件趁手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