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却往马车厢位置走:“车里特意放了纸笔,容我画张画像,等上了官道立刻交给外巡城使。”
“不要。”谢揽喊住她,“此人对我有用,我必须亲手抓到他。”
冯嘉幼扭头,目光里的怀疑已是接近临界。
谢揽硬撑着:“还是你认为我输给他一次,下次也赢不了?”
罢了,冯嘉幼同样有一堆的秘密瞒着他,不再追问,转回来他身边:“你撑着我走?”
她努努嘴,示意他揽住她的肩膀,以她作为拐杖。
谢揽摇头说不必,扶着腿走路:“就这样慢慢走。”
“你怕别人瞧见?”冯嘉幼迈着小步陪在他身侧,“再过几日,咱们便要成亲了。”
“那也是过几日的事情,成亲之前,总是男女授受不亲。”
冯嘉幼默不作声,并不觉得谢揽是在守什么男女大防,他防的是她。
方才马车上只顾着安慰他,这会儿刚反应过来,铁镣将两人拴在一起,他也会与她保持最远的距离。
都快成亲了,还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她怀疑等成亲当晚,谢揽估摸着会找一堆的借口不与她圆房。
既选择和他结伴一起走下去,冯嘉幼可没打算与他做挂名夫妻。
他到底怎么想的,心里还是瞧不上她?只当她是块儿跳板,随时准备另攀高枝?
想得美。
冯嘉幼有些生气。
“我如今穿着男装,没关系。”冯嘉幼目视前方,眼尾余光有意无意地扫着他,“再说穿女装也无妨,流言中你我可是做过更出格的事情。说起来,我咽不下这口气,总觉着委屈,不如……”
谢揽闻言望向她,以为她不想嫁了。
冯嘉幼甩着腰间玉佩上的络子继续说:“不如成亲之前,真将流言里说的那些做了,这样便不冤枉,我心里才能舒坦。”
起初谢揽没理解,反应之后立刻收回视线,转望别处。
谢揽对她也算有了一点了解,皮得很,总爱开玩笑。
他不准备接话,冯嘉幼却突然凑近,垫着脚在他耳边说:“其实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