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干嘛?”她提着口气,却明显感觉陆予白正一点点往她那边靠。
抵在他胸前的手,有些脱力,再回过神,两人之间仅有一拳距离。
江溶月毕竟是军人,她直接抬腿就要动作,却不曾想,他腿忽然一压,将他双腿狠狠桎梏住。
“你……”她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居然被陆予白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
“被你劈了一次后,你以为我就没下功夫?”陆予白身子稍微压过去,没碰着她,毕竟她打着石膏的手臂还横在两人中间,可这也完全超过了该有的安全距离。
“什么劈晕,当时是你自己喝多了,你……”江溶月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把他打晕了,陆予白这人很记仇,光是这件事,他都不会善罢甘休,“是你自己晕倒的!”
“看样子,那天发生的事情,你是准备死不认账了?”陆予白哂笑,他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落在她脸上,有种莫名的酥麻感。
“你先松开我,我是个病人,你不是说你不会碰……唔——”江溶月话没说完,陆予白猛地偏头,直接吻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过于浓烈,似乎在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有种难以言说的心悸感在两人中间蔓延。
她的唇很软,带着股甜味儿,陆予白本不想这么快的。
先是一个博士,现在又来个姓攀的,这仅仅是他看到的,他都不知道,这几年内,她身边到底有几个追求者,他有些控制不住。
两人的唇压在一起,都没动作,鼻翼轻碰着,江溶月被吓懵了,没敢喘息,他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落在她脸上,好像夏日的热风,吹得人面红耳赤,浑身滚烫。
“我说不碰你,没说不能亲你。”
江溶月咬牙,陆予白这样的人,定然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各种正当理由。
他稍微抽开身,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江溶月以前蓄的是长发,都快到腰部了,高三那边她母亲一直说留这么长头发影响学业,让她剪掉,她非不听,为此两人还吵过。
“怎么舍得剪头发的?”他声音低沉着,就像是在不断诱惑他一般。
“没精力打理了。”她说得很轻松。
家里都那样了,她每天梳头发都觉得费劲,还得准备复读迎考,压力很大,留长发对她来说,就是个负担。
陆予白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微红的耳廓,他指尖冰凉,而她耳朵滚烫,稍微一碰,更像是染了血,他嘴角弧度加深。
江溶月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溺毙的人,心脏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的气息陌生而又熟悉。
此时两人靠得太近,近得谁动一下,嘴边都能压到一起。
“怎么样,想起那天的事情了么?还打算死不认账?”陆予白稍微退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