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大爷,您这是?”
秦淮茹从院门外进来,正瞧见刘海中手里拎着筐鸡蛋往李家走。
她不由的打趣道:“这个,算是下奶啊,还是满月啊?”
“我看周岁礼还早了点吧?”
“去——秦淮茹,别瞎闹!”
刘海中知道秦淮茹这话是在臊他临时抱佛脚,这会儿院里人正多的时候,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脸红不是因为秦淮茹的揶揄,也不是院里人正在看着他的笑话。
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了,刘海中这辈子就没给人送过礼。
要说全凭真本事干工作,从没拍过人家的马屁那是不可能的。
但要说送礼,今天这筐鸡蛋可算是他这辈子头一回了。
“什么满月礼、周岁礼的,二大爷可不差着这院里的礼钱。”
刘海中这个月中在组织的考察下,解除了留厂观察一年的处分决定,重新获得了正式的工人身份。
脑袋上的紧箍咒摘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都活泛了许多,不是以前见着人低眉垂眼的没脸劲儿了。
当然了,就算是再活泛,也没了以前当二大爷那会儿的张狂劲。
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了这么多的变故,他只觉得大难不死,人得惜福,这年月,杨元松和杨凤山那样的都折下去了,他算个啥。
所以,你看院里人用看热闹和看笑话的眼神瞅着他,嘴里小声说叨着他,他也不甚在意这些个。
只是秦淮茹当面逗他,他当长辈的,总不能不开口说话。
不过,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把自己的目的解释开了,省的叫院里人瞎胡猜,嚼口舌话是非。
他先是回了一句关于礼钱的解释,这倒不是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就算是再经历变故,那也比一般的家庭有实力。
就算是跟一大爷那件事再没脸面,他也不会差着别人家正经办事的礼钱,这是人活着的一种象征。
要说起来,李家这边,李学文结婚、生孩子,李学武结婚、生孩子,几回的事情他都花钱随礼了。
傻柱结婚、生孩子,闫解成的丧事,他是谁家的礼钱都没落下。
秦淮茹逗他,也是因为看着稀奇,二大爷家随礼钱,可很少有随鸡蛋这种大礼的。
“这不是嘛,光福回来了”刘海中有些羞愧地说道:“他自己做错了事,也觉得老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了说在里面得了学武的照顾,我这不是当爹的得有个表示嘛,”
“二大爷,您快别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