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刘沙低声道。

“把手给我。”

陈东一点一点抬起头，看着刘沙。

纵有千言万语，一句话都说不出。

“把手给我。”

刘沙心如死灰，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冰冷僵硬，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陈东伸出双手，接过唐沁妍还温热的尸体。

刘沙直直向前走去，撞开陈东的肩膀，向前，头也没回，向前，向前...

陈东喉头发堵，凸起的喉结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转身看着刘沙越走越远。

他的背影十分孤寂和萧索，像极了寒风中一株刚栽种下去的一株小树苗，随时都能被折断。

陈东抱着唐沁妍，步伐沉重，追了上去，极其压抑地喊道，“沙子。”

刘沙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大步朝前走着，他绕过了墨绿色的皮卡，绕过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走向了更远处。

陈东眼眶湿润，身体像是要炸掉了，加快步伐追赶上刘沙挡在了他的身前，哽咽问道，“你要干嘛？”

“杀人。”

“杀很多的人。”

“可是，她回不来了。”陈东悲痛万分。

“不，她没走，一直在我心里。”

刘沙绕过陈东，再次向前走。

“刘沙！”陈东眼眶通红低低地吼了一声，“你站住，我不允许你去。”

“你不能再出事了。”

刘沙脚步一顿，身体僵硬在那儿，“可是，她死了啊。”

“这个仇，会报，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