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袋口,伸指夹出一枚灵食看了看,笑道:“你倒是大方,用这么好的灵食当见面礼,莫不是平日里没少吃么?”
邬忧走到戌甲身前,也笑道:“就剩这么些了,省着点吃。我手里已没剩几个仙贝,下次可请不起了。”
戌甲又夹出一枚送入口中,再将袋子扎好,揣入怀里。然后,看向邬忧,并问道:“之前几次,每次见面之后,我都已觉着你似是越来越清闲。这次看来,你确是清闲下来了。想当初从灵封谷出来之后,是伤府点名将你要去的。想来本该是要重用于你,却怎地渐渐把你给晾了起来?”
邬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答道:“想来是上面觉着我不堪重任吧。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二人同往附近石凳坐下后,戌甲说道:“决计不是你不堪重任之故。”
犹豫了片刻,戌甲身子朝邬忧略倾,低声问道:“你不觉着自灵封谷回来以后,便能感到山上有股隐隐针对我等的敌意么?”
不等邬忧开口答话,戌甲直起身子,一抬手,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否认。我已问过好些那时与你我一道出灵封谷的弟子,有几个承认也感觉到确有敌意,另几个虽不表态甚至矢口否认,却也看得出来心中有话。”
邬忧看了戌甲一眼,又微微低下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木头傻子,岂能感觉不出来?且明面上是哪些人在针对我,也都大致能指认出来。只是,无论如何也琢磨不明白,为何要针对于我?便是眼红我当初的职务,可之后我已卸任,至于所得仙贝等赏更是不值一提。且平日里我还算小心谨慎,该是未曾真的冒犯得罪过谁。却为何那股敌意还是不见散去?”
说完,抬头看向戌甲。听邬忧有此疑问,戌甲自怀中掏出那袋灵食,打开袋口后递到邬忧手中。而后,才说道:“先前,我亦有此疑问,且也是百般想不明白。直到问过那几个弟子,聊过了一些事情后,才慢慢砸吧出些味道来。”
邬忧一把抓住袋口,连忙问道:“究竟是何原因?”
戌甲盯着邬忧,缓缓答道:“因为不愿低头。”
邬忧也盯着戌甲好一会儿,目光渐渐挪向一旁。良久,又问道:“不愿向谁低头?”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背地里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山上确有一股子势力在试图压服你我这般的弟子,或许还想着收为己用。”
邬忧听完,想了想,问道:“莫不是这股势力还很大?”
戌甲点了点头,答道:“尚看不清状况,但肯定小不了。”
邬忧接着问道:“那你先前问过几名弟子中,可有被压服的么?”
戌甲思忖片刻,这才答道:“有几人必定已被压服。且我曾暗暗观其神色姿态,听其言语声调,那几人之中必定已有人投靠了过去。”
听完戌甲之言,又理了好半天思绪,邬忧这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道是何原因,谁曾想竟牵出了这些。这山上的水是越趟越深了,保不齐哪天就会一个不小心溺毙而亡。”
邬忧撑开手中袋子,慢慢夹出一枚灵食放入口中,一边细细咀嚼一边又问道:“这次下山,差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