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张比他帅一万倍的脸,萧苍炎第一次觉得嫉妒的想死,他的呼吸逐渐微弱,双唇快速失了颜色,死亡的气息笼罩了他。
没有人在意他的死。
敬国公看着站在台阶上那抹挺拔的身影,骄傲而又自豪,他身上不只流着萧家的血,也流着他老沈家的血。
他老眼浑浊,大手抬起,抹去脸上的泪水,展开了笑颜。
待众人拜过。
张福德弓背弯腰,伏在周长庚脚下,悲戚道:“太子殿下,圣上他...驾崩了...”
周长庚脚步一晃,声音里含了一丝颤抖,“怎会?不是病重吗?”
“殿下,圣上早就料到瑞王与沛国公欲行不轨,便叫奴才隐瞒了他驾崩的消息,只等着您决胜归来。”
张德福一张脸上充满悲戚,声音哽咽,“先皇不叫张扬,其实是为了等您,您进殿看先皇最后一眼吧...”
周长庚踉跄着冲到殿内,看着明黄的榻上,静静躺着一个瘦弱的身躯。
他临去北齐时,父子二人还在御书房密谈,那时候的父皇虽已白了发,但有威严撑着,并不显得孱弱。
可眼前的老人,静静地躺在他面前,面色灰白,早无了生机。
他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痛哭:“父皇!”
他在心里,轻轻道:“您为什么不等儿臣回来,不见儿臣最后一面,儿臣还有许多话没同您说,父皇,您六年没听儿臣喊过一句父皇,您怎么就坚信儿臣还活着?父皇,父皇,父皇啊!您叫儿臣以后再叫谁父皇!”
同时,张德福大声唱喝,“圣-上-驾-崩!圣-上-驾-崩!”
一时间,里外痛哭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