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干你事,继续说吧。”
“你想马夫人那个脾气,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说伍小姐太岁头上动土,你不知道,这马夫人本事淮水武馆馆主女儿,自小一身武艺,更有不少师兄弟,皆是武艺高超,他见匾额被打下来,气的火冒三丈,走上去就给了伍小姐两巴掌,把他脸打得都肿了。”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这张秋竟是鼓掌欢欣。
柳茂道:“你干什么,幸灾乐祸的,那伍小姐和你这么大的仇么,以至于这样痛快。”
“你不知道,这样的人,给点教训,让人大快人心,怕我今日心情都得畅快无比。”
“伍善人家的家仆不敢动手,只是骂,什么都骂了出来,后来有个人动手打了马家的人,马夫人咬牙切齿,手里抄起铜棍要打,众人连忙护住,这马夫人手里一根铜棍,指西打东,快如闪电,果然是有真功夫,开始十几个家仆一起来打,抢上来围住不让他靠近伍小姐,为此,每个人都挨了好几棍子,痛的叫爹叫妈。元掌柜几人都劝,但是没用,那十几个仆人个个被打倒在地。”
“那个伍小姐肯定挨了棍子了。”
“不,好在有马夫人同门师兄荆大侠在,和马夫人斗了一番,才将他压住,没伤到伍小姐。”
“啊,原来没打到,便宜了那丫头,没给他长长记性。”
“幸亏是没打,若是打了,这伍善人和马员外两个朋友岂不是要闹掰了吗?因为这件事情,两家都不好见面了,只是打了些仆人,也没大事。但是事情坏就坏在伍善人上京去了,马员外却是去了四川,还不曾回来,后来围了很多人,我走的时候还在闹。第二日我去结账时候,听油铺里的伙计说,官司里来人了,两家虽不吵了,但这个梁子却是结下了,伍小姐气不过,叫人在巷子里放了刺栏,马夫人还以颜色,在路上都洒了铁蒺藜,所以,路就走不过去了,这事情啊,官府也不多管,那路是两家中间,看来,也只能等马员外和伍善人回来才能解决了。”
“看吧,两个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恶人?小张,你说谁是恶人?”
“这马夫人横行霸道,伍小姐刁蛮无礼,难道不是恶人?”
柳茂道:“这街里坊间,乡里近邻,有些矛盾也是常事,马夫人虽然仗着武艺,打了人,但伍小姐打马家匾额在先,实在过分了些。”
“那你怎么不说马夫人剪了别人树枝,那是和人同年生一起长,草木皆情,如同伍小姐兄弟姐妹,你家兄弟姐妹被人伤了,你作何行动?”
“你这不是抬杠吗?一棵树,怎么和兄弟姐妹扯上了。”
“要不说你是个不通诗书的粗人,看起来秀气,里面却是枯肠馊草,就是酒囊饭袋。”
“哎,你怎么又扯上我了?”柳茂红了脸,道:“你怎么骂人呢。”
“哪里,只是你不通不讲道理罢了。”
“我,我不和你说了,你才不讲道理,对了,掌柜的一早出去,怎么还不见回来?”
“我不知道,大神去得更早,他干什么去了?”
“我呀。”柳茂将茶壶端了去,道:“我谁也管不着。”
“哎……你……”张秋本想打他一下子,想着刚才自己那样说他,难怪生气了,便蹭了蹭鼻子,哼道:“懒得理你。”
今日下午本来柳茂是要去油铺结账的,不过因为店里客人多耽误了,那元掌柜家的伙计却先来了。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伙计梁三鼻青脸肿的,身上裹了一层灰,看起来愤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