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两点，我市公安局查缉查获毒品4.75吨，并抓获连续十年来藏匿的贩毒团伙58人，经审讯，该团伙头目左某铭……”

一周后，该类新闻讯息出现在四九城大街小巷，引起全城轰动。

这次破获的毒品是十年来单次数量和市值最高的一次，何况，左钟铭在四九城和云城是有名的慈善家，虽然报道中暂时没有公布全名，但那张眼部马赛克照片挖出他祖宗十八代是够的。

左钟铭贩毒证据确凿，纵使他有再大能耐这次可不能再翻身。

——

雨势越来越来大，电闪雷鸣。

牛果半夜惊醒，颤着手去摸灯的开关，却摸到一只手。

眼睛被捂住，啪嗒一声，灯光泄下来，待眼睛适应后，江禹舟慢慢松开捂住牛果眼睛的手。

“做噩梦了？”

牛果揉揉眼睛：“梦见赌场了。”

“没事了。”江禹舟将她刚刚揉到脸上的睫毛拿掉：“左钟铭的赌场已经封了，以后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是啊，左钟铭三天前就已经入狱了，只是，牛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她才谈个恋爱，开个店，仇人就倒了呢。

这速度有点过于不真实。

从梦里初醒，有些画面还朦胧着，牛果保持着睁眼动作没动，眼神失焦的望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江禹舟没喊她，安静的等她，直到牛果回神用中指勾着他领口往下拉：“你还没告诉我左旬为什么会把账本给你？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在一块了？”

外头冷，江禹舟将她手拉回被子里捂着。

“一年前去云城找你那次，你说眼熟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回来后调查了很久……”

确实是在那次，江禹舟抱着危机感，查到了左旬，向他了解到牛果在赌场的过去。

至于左旬，他对牛果纯属于有心无力，就算没有江禹舟，他清楚自己和牛果之间没有可能。

抛开牛果对他并没有心思不说，中间牵连着左钟铭，左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护得住牛果。

小时候不懂事，他只知道父亲很厉害，很多人都听他话，呼风唤雨，长大了才意识到，父亲和他拥有的一切是用别人的血换来的，他过得很痛苦，纵使怨恨左钟铭做的那些事，纵使他和左钟铭之间隔阂再怎么深，却还是下不定决心揭发他。

这么多年，左旬活得很痛苦，痛恨自己的无能，他需要一个理由，逼迫自己下定决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