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孙训珽冷笑,“别人爱说什么我管不着。嘴长别人身上,爱说就说去。我今日来,就是想跟夫人说一声,让你家常宁离我家姑娘远点。我家姑娘年岁还小,还要考大学,您那儿子可太会说话办事了,这不踏实的人,我可不想要来当女婿。”
陈氏忍不住笑了。
“儿大不由娘,侯爷这要求怕是强人所难了。再说,我家常宁有那么不堪吗?这换个人,您也依然看不顺眼。这妾身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有兄弟姐妹,我那几个兄弟的女儿没出嫁前也是看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的,侯爷,您会不会太紧张了?”
被人一下戳中死穴,孙训珽说不出话来了。说真的,常宁的确没那么不堪,可一想到这小子在打自家女儿的主意,他这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爽。
他想想当年自己被岳丈折磨的那会儿,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岳丈当年的心情。可惜,这两年,左弗的外祖也去世了,不然还能去求证下,当初让左大友入赘时,他是不是也看左大友不顺眼?也许入赘感觉会好点?
嗯,晚点问问岳父去。不过眼下这气势可不能落了。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别人当祖父母了,我才得了一双女儿,一个儿子,自然是紧张些。不瞒您说,这两个丫头,自打生下来,我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还不觉得这世上有几个好男儿能配得上我家丫头,你家常宁就更不行了。”
这根本就不要脸了。不过孙训珽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本来嘛,只有丈母娘看女婿才越看越顺眼,丈人看着都不顺眼的。自己当年也没少被折腾,凭什么现在这个小子缠着自己女儿自己就不能折腾下?
话不投机半句多。家长打赖皮,多说无益,他找那小子去。
不过他这脑残行为连左大友都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他。
翁婿俩坐茶馆里,左大友教训道:“咱们什么身份?你一个当爹的亲自去找那小子?你跟那小子说什么?让他别缠着你闺女?人家来一句是同学,没缠着,你怎么回答?你这小子怎么越活越蠢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把脑子养坏了吧?”
左大友数落道:“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啊?!你居然还上人家家里说去?那小子的娘是什么人?那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人家见着都绕道走,你还凑上去?你是不是这些年心眼都长肚子上去了?”
左老爹说着便是瞄了一眼孙训珽的肚子,孙训珽有些恼怒地道:“岳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肚子怎么了?我这腹肌还看得出来呢!!哪里像您……”
他说着也瞄向了左大友的肚子,左大友也火了,“我多大,你多大?!你小子现在厉害了是吧?把我闺女骗到手了,你就跟我拽了是吧?还敢顶嘴了?”
“这都多少年了?”
孙训珽撇嘴,“您动不动就拿这说事,我跟弗儿的孩子都能谈婚论嫁了,您怎么还拿以前的事来说啊?再说了,我怎么就是骗了?”
“你怎么就不是骗?你跟常宁那小兔崽子差不多的东西!嘴巴带花,吹得天花乱坠,把我女儿骗得团团转!天天送点心,送花,围着我女儿转,到处打听她的行动,啧啧,这天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您不也是男人?”
孙训珽大笑,“哈!您跟我有什么区别?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都跟我说过,您个穷家小子去给他白干活,整天说好听话哄他老人家开心,还经常给丈母娘跑腿送东西,您跟我有什么区别?!您还意思吗?您啥也没有就把丈母娘连着她人和家产都骗走了,要说我们中谁最厉害,就属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