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怀着恨意,终其一生都只为了报复。
“不该怪你?”
云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但他却是笑不出来:“如果不是你年轻气盛,为了争宠四处树敌,你会被人下毒吗?没有那些毒药伤身我又如何会变成现今这般模样?
“你不要说我争不过这个蠢货,没有那些阴差阳错,他也许早已经死在了冷宫里!”
就算被先皇帝从冷宫中抱出来,他自信以自己的谋算和才智也绝对可以将他踩在脚下。
造化弄人!
他只怪造化弄人!
太后不愿同他争辩,只平静开口:“你要这样想,那就随你吧,事已至此争论这些早就没了意义。”
他们都要死了,到时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会随着他们生命的耗尽而终止。
皇帝看着他面上的不甘愤懑忍不住又大笑起来,“这些年养在皇宫里,得太傅和父皇教诲的人是我,做皇子王爷巡视大楚江山的人是我,登基称帝,受人跪拜敬畏的人也是我,你,哈哈哈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
不过是个不甘命运,想要抢回所谓一切的小丑罢了。
皇帝扯着身上的锦被,清晨的寒风吹得他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紧,一抽一抽的疼。
可看到云松这占不到半点便宜的吃瘪模样,他便心情大好。
“别想让朕写传位诏书,除非登基的人是老四!”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些人同宋钧宴多多少少都有些牵连。
他不知道宋钧宴是如何将这些人拉在身边的,许过怎样的好处,手中是否有牵制他们的法子,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多给他一点筹码。
至少,在他死之前他没有将宋家的天下丢掉让给旁人。
被突然提及姓名的宋钧宴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收回视线,垂头继续给陆昕然捂着双手。
皇帝:“……”
他这一刻莫名有些懂云松的烦躁是怎么回事!
云松聪明的不去看那对腻腻歪歪的小夫妻,哼笑着鄙夷的回了一句:“不可能,这传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