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呀你……昨天在小溪边吻我,说是什么人工呼吸,后来回到屋里,又脱我的衣服,说是帮我换湿衣服,刚才爬上我的床,扒我的裤头,说是我让你做的,哼,你不但是个超级的大流氓,还是一个十足的大无赖!”
方静怒吼后,紧接着抬腿一蹬:
“滚!”
“哎哟!”
随着自己的一声惨叫,程鹏一布不挂的身体,还有方静的那个‘滚’字,一起滚落到了地上。
天哪!
此刻的程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他,慌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以逃命的速度套上裤头,抓起床上的衣裤,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狼狈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鹏的逃窜,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而羞愧难当,也不是怕被人发现把自己当流氓而抓,而是因为,怕虚弱至极的方静气极后心灵受伤。
所以,他此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快地在方静的眼前消失,好让她‘眼不见,心不烦’。
他实在不想让‘雪上加霜’的这种事情,再在方静的身上发生。
推开自己的房门后,手上抱着一堆衣服的他,用脚后跟一勾,‘嗵’地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还好,他眼下是一个人住,否则,他将‘狼狈’得无地自容。
他,没有点亮桌上的煤油灯,也没有打开手电筒,只是借着从一孔小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
我这是什么命么?
眼看水将到,渠将成,自己却被心爱的人一脚蹬到了床底下!
方静的记忆程序,为啥不早一刻或晚一刻故障,偏偏在这即将把爱情‘升华’的关键时刻故障?
是我程鹏的运气不佳?
还是老天爷在故意捉弄自己?
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三小时的程鹏,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一墙之隔的方静,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她在想:这个程鹏以前蛮老实的呀,怎么说变就变了,而且变得如此下作,真是让人难以想象。难道他以前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