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而二皇子回来当天去了心澜院,有没有见到老臣就不知了。”
乾宇帝问,徐老夫子答,可是这些宫内的事情,乾宇帝不是该比徐老夫子更了解才对吗,怎么反倒问起他来了。难道?。
徐老夫子缓缓的抬眉,小心翼翼的去看乾宇帝的神色,可还未等他看到,乾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杀了来。
“西凉白慕清可是时常出现在心澜院?”
他猛的一问,徐老夫子也怔在当场,看着他威严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最近白慕清确实是常出现在心澜院,这个徐老夫子是知道的,因为弘源和凌熙说话的时候总时不时的会提到他来。但不知此事乾宇帝问,又是何意。
“果然,果然!”乾宇帝猛地一拍桌子,徐老父子心头跟着一震,头几乎贴到了地上去。
“朕就知道弘珏这次回来定不是孝心这么简单!镇远将军在叠关大破梁冲部,这会儿长驱直入曹国境内。弘珏又恰巧这个时候回来,他去了心澜院,定也与常去心澜院的白慕清见过面。若说其中没牵连,你会信吗!”乾宇帝沉声而道,眸子里掠过精明阴沉的光来。
书渊阁内暗香浮动,袅袅升起的余烟却散发着冷冽的寒气,闻之心惊。
乾宇帝这一番话到底是何意,难不成他是想说二皇子他――想谋反不成。
在边关,镇远将军也曾算是弘珏的授业恩师,他虽从小就在徐老夫子这里学习兵法谋略,可若要说真正的用到,还是在边关呆的这几年。自从跟在镇远将军身边之后,他的战略越发的长进了,加上本就血性方刚的年纪,上阵杀敌无往不胜。
可他却从没对大越动过异心啊,虽离开他身边这么些年了,可是他的本性,徐老夫子还是了解的。
于弘珏而言,打仗的乐趣远远比坐在庙堂之上有意思的多。
这一切,乾宇帝不是知道的么,为何今日会有此一说。
徐老夫子低垂着头,此时他只能选择沉默,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看清乾宇帝的目的所在。
“夫子上通天相,下知地理,今日这些话就算朕不说,想必夫子掐指一算心中也了然。”乾宇帝回视,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徐老夫子,他虽没抬头,却也被这一瞥所震住。
“臣惶恐!”徐老夫子头顶抵地。
“朕,还是大越的一国之君,绝不允许有叛乱之事发生,就算是朕自个儿的儿子也不行。古来皇子夺嫡之事屡见不鲜,可是朕却不希望这事出现在大越。况且,朕还在!”
乾宇帝站在案前,字字紧咬的道,“谋反!更不可恕!”
“皇上!”徐老夫子抬起头来,看着乾宇帝微颤的后背,想说,却欲言又止。
“朕,要大越的平静!”
“是!”徐老夫子埋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