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枝叶却是用黑色描绘的,就像是从暗黑荆棘里面努力挣扎着,开出了艳丽的花朵。
但是短暂的惊艳过后,江淮生还是认出了那伤口的模样,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了。
“这是枪伤?”
“”
沈谬僵住。
方才轻松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江淮生看到了那封信。
那封沈谬让绵绵转交给他的信。因为是三年前写的,最初提到的几件大事都在这三年,一一应验了。
预知未来,这样的事情简直惊世骇俗。可事实摆在面前,江淮生不得不信
所以今天总裁爸爸才没有去上班,而是打算找个时间找沈谬谈一谈。
于是记今天早上,发现绵绵不在,他才会打来电话,然后碰巧听见了一段乌龙,然后一路杀到这里,最后到现在。
江淮生昨晚看完信之后,就有意去查了沈谬,虽然对方所有的信息都处理得很干净,但沈谬上诉,为母亲平反的事情却藏不了。
再联系这几年沈家遭到的打击,江淮生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沈谬身上会有枪伤。
那事情就不再仅仅只是,为母亲平反报复这样简单了。
江淮生与沈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沈谬写了这样一封信交给绵绵,这就让他不得不在意甚至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沈谬,你这几年,到底在国外做什么?还有那些信,是怎么回事?”
“”
沈谬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不知道要怎样去诉说,自己在国外的那些命悬一线的往事。也不知道要怎样解释他脑海里的那场噩梦。
要告诉江淮生和江绵绵吗?
告诉他们在某个可能存在的世界里,沈谬是沾满鲜血和污泥的犯罪集团头目,甚至不但犯下了累累罪行,还用了各种不光彩的手段。
最后以穷凶极恶的罪犯身份,戴上冰冷的镣铐,判了死刑。
那场梦境是那样地真实,真实到,沈谬还能够感受到药液注射到身体里的寒凉。
绵绵看向沈谬,对方垂着睫毛,冰蓝色的眼瞳中微暗,映着一片阴影,里面激荡着某种格外剧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