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作为举办方的陆抬他们这边,反倒是门口罗雀。
成年礼毕竟只是一个小仪式,虽然可以邀请外来宾客共同祝福,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这么做的。比如陆抬这边,今天他们压根就没邀请什么人。
单春秋他们这么做,好似是在演戏作秀一般,毕竟不过一个弟子的成年礼而已。怀沙宗哪年没七八个破天阔境的?
渐渐的,单春秋那边的人越来越多,人潮拥挤,到最后甚至连位置都不够了。
单春秋笑盈盈地来到陆抬身边,“陆兄,借几张桌子如何?”
说完,他比了比他们那边热闹的情况,再比了比陆抬这边的空出来的好些桌子。
陆抬他们没怎么请人,本意上就是不过寥寥数人,举行一个个简简单单的仪式。因此,桌子上确实预留不少。
王富贵生怕陆抬一时忍不住,赶忙起身打圆场,“单兄要拿的话就随意拿吧,这次是我们招待不周,没想到贵宗来的人如此之多。”
明明是王富贵开口说话,单春秋却理都不理他,继续对着陆抬开口道:“既然陆兄这么大方,我们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摆了摆手,身后窜出十余名弟子,一人一张顿时搬走了十来张桌子。陆抬他们身边原先预留的桌子全被搬走了,一下子显得空落落的。
离开前,单春秋还用着在场人刚刚听得到的语气开口说了句“废物宗门,人都请不到。”
王富贵紧紧抓着陆抬的手,生怕他一时冲动,陆抬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这才起身开口道:“单兄,我们橘颂峰山高路滑,您可要小心,可别......”
陆抬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可别把手滑伤了。”
单春秋狠狠地瞪了眼陆抬,正想破口大骂,忽然想起什么,面带笑意地离去,离去前只留下三个字:
“走着瞧。”
陆抬隐隐地有些不安。
怀沙宗那边的场地上,此时凭空出现了好多穿着灰色大袖常服的人。陆抬认得出他们是东胜州报的人。而这些东胜州报的人虽然在一些诸如“更改年号”等大事上事先毫无察觉,被人讥讽慢半拍,但好歹也是一州官报,他们在某些事情上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味一般敏感。
除了某些大人物,诸如夷陵老祖忘机老祖等人的直系子孙辈成年礼之外,东胜州报可从来没主动报道过其余人的这些成年仪式,今日按照常理,他们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陆抬隐隐地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以前的成年礼仪式繁琐,包含定冠,戒宾,初冠,再冠,三冠,宣布道号等足足十几道手续。但是到得如今,已经没有这么繁琐了,仪式上也只是男子加冠、女子及笄,叩谢宗门恩师等寥寥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