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低声出口,这话引来夏景帝的注意,可是说起水战良将,自燕王割据以来,朝中几经大变,哪还有什么水战良人,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林秀和王须坨,能够看破燕军的阴险诡计,以此寻机,获得胜利。
巢湖,王须坨的营盘。
王须坨将张祁等十余将校的尸身用牛皮装殓以后,便下令派人将其送回中都,不管怎么说,这些个将领不能埋在江淮的地界上。
“现在居巢镇方圆十几里范围内已经变成水泊,我们的战马和步卒可攻不过去,燕军却能以小船弓弩手随时来袭,这样下去,咱们只怕要被打成傻子!”
中骑尉娄成玄抱怨,王须坨听了,并没有应声,若是陆战相搏,王须坨倒有应付的计策,可这水战,只怕此次也是他有生之年的第一次,一时间,大帐内陷入沉静。
这时,令骑进来,言曰中都派援军赶来,统兵者为北疆大都护林秀。
听得林秀的名字,王须坨心里一喜:“北疆青岁龙驹来也,以他的能耐,只怕会想出一些法子!”
当然这仅仅是王须坨的个人想法,那林秀此时也陷入江淮征战的困顿中,张祁的毙命让林秀伤感不已,但最重要的是燕军水战之利如何破开,林秀一时也没有好办法。
一日后,林秀与王须坨合兵,在这之前的几日,王须坨被贺齐的船袭弩手打的毫无反抗之力,若非王须坨老将身位,以当前的情况,只怕这后军已经散了。
“王老将军,对于水战,某当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秀叹息摇头:“某善于骑战、步阵,水战,整个北疆也没有几条大河,纵然当初北蛮渡过辽河,某也是在岸边与之相拼获胜,和水战真的牵扯不上干系!”
“这可如何是好!”
王须坨心躁中,前营令兵来报,燕军来袭,林秀听之,起身:“老将军,我们暂且去看看情况!”
后军前营方向,千余燕兵渡船而来,面对后军前营的防守,那些燕兵仅仅以弱战挑逗,根本不和你强行拼命,只要前营的弟兄有丝毫出击追赶之意,这些燕兵立刻上船撤退,让后前营脱阵的弟兄就会成为燕兵弩手的活靶子,变成刺猬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