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缥乐土,缈缈旅途,唯愿此生,寄于佛祖……
义安的声音和姿势,与信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信长的歌舞纵横开阖,令人振奋,义安的歌舞则幽远沉静,让人心如止水。
“好,好!”
信长高兴地大口喝着酒。他有醉后强行劝酒的癖好。此时,他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劝义安道:“这可是坚定你我情谊之酒啊!”众人忐忑不安地望着义安。他们知道,若拒绝,性情暴躁的信长定当场发作。
义安微笑着接过了酒杯。“我很高兴……”他神情自然,咕嘟嘟一饮而尽。
信长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很高兴,自己身上欠缺的,正是义安身上拥有的。人们终于放下心来。他们从没见过信长如此豪爽,如此开怀畅饮。众人在惊奇之余,不禁对义安产生了好感。
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信长和义安不但性情相反,外表也截然不同。信长身材修长,而义安则身宽体胖。信长双眉紧凑,眉尾上挑,而义安双眉分开,眉尾低垂。信长鼻梁挺直,而义安的鼻梁则厚重多肉。但二人却如此亲近,远远超越了凡恪之人的程度。
当二人纵马驰出清洲城时,两家的贴身侍卫们已经不再互相猜忌了。
信长带领着岩室重休和长谷川桥介,义安身后跟着鸟居元忠和本多平八郎,兴冲冲向热田方向奔去。
“我是希望你我能够单独相处。”信长令随从放慢速度,甩开众人,笑了笑;义安也微笑着点头。
“关于三河和尾张的边界……”
“必须清楚地定下来。”
“我派泷川一益和林佐渡去。你呢?”
“石川数正和高力清长。”
“地点?”
“鸣海城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