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辅季交代后事一样的话语,姚芝忍不住眼含泪水“老师”
赵辅季看到姚芝的样子,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移开了视线,说道“行了行了,别作出一副哭丧的样子我就是以防万一像我这么有名的人,一般皇帝都不会砍的,最多是把我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哭的”
姚芝忍不住说道“您倒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不知道我们为了您多担心”
“总之这书我是必定要上的,你且回教坊中,静待消息,以防万一吧。”赵辅季说着,又对姚芝道“等我收拾完书,就让人带去教坊给你,你记得收好了,免得我的思想都传不下去丢失了。”
姚芝不赞同道“老师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赵辅季看了看姚芝,抬手想要揉他的头,又想到姚芝现在也大了,于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对着姚芝说道“如果老师真的有事,日后恐怕是无法庇佑你了,你在教坊当中也要当心,刚过易折,莫要太强硬,说话婉转一些可能更容易保护自己。”
“我知道了,老师您放心。”姚芝答应着。
赵辅季看着姚芝叹气道“也不知道我当年收你为徒,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有大儒学生这个名头,我只怕对你起妄念的人身份更高,让人难以拒绝了。”
姚芝倒是很自信,对着赵辅季说“那些庸碌之人,我随随便便用个七成功力就能应付过去了,您放心就是”
说完又认真说道“老师教我做人、传授我学识,怎么能说是害了我呢人这一生怎么都是过,宁愿清醒地痛苦也不能混沌的快乐啊”
后一句话是姚芹念叨过的,这几年姚芝和姚芹也有日常通信,这时候便学了出来。
赵辅季念叨着姚芝说的这句话,内心颇有感触。
第二日,赵辅季和十数人联名上书,恳请皇上宽宥忠臣。
老皇帝因此大怒“这群人上书是什么意思感情他们都是忠臣义士,就我是是非不分的昏君”
边上有宦官连忙附和老皇帝“圣上息怒这都是群汲汲求名之徒他们无非是想要通过上谏来博取史书留名,却不想想自己只是跳梁小丑,日后史书记载,肯定是他们这群人贻笑大方,被圣明君主识破”
听到宦官的话,老皇帝只觉得通体舒畅可不这事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对”老皇帝点头“传我的旨意下去将这群人打入大牢,按律秋后问斩”
皇帝传了人来写诏书。
哪怕皇朝末年,一个皇帝身边也不全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总有一些逆流而行的人。
奉命来拟旨的翰林官员听到老皇帝金口玉言,额头立马渗出了冷汗。
磨墨的短短时间门,他拼命头脑风暴,终于想到了劝解的办法“圣上圣上圣烛明断,只是这世上还是愚夫愚妇更多,赵辅季等人在民间门颇有名气,臣只怕圣上将他们都杀了,反而引起民间门的议论,日后野史话本会乱说啊”
老皇帝听了之后就皱眉“这群黎庶确实是有这个可能这样,你多拟一道旨意,如果谁讨论这件事情,就罚他们劳役”
翰林官员立马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圣上这不是杜绝之后就可以禁绝的有时候越禁止,民众越是相信是真的,偷偷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