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朝后仰过身子,似是在回忆那许久的往事,握着我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而我却一颤,似乎满心的悲痛都要汹涌而出。虽然听倾城雪的分析,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太后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自己那压抑已久的心思像是要溃堤一般,撞击一般的疼痛。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用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沉默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在期待什么,在害怕什么。他从来都是果断的啊!那天,他杀死的时候不曾犹豫,更别说手软了,可是昨天面对海姑的时候他却有一种伤心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呢?他到底怎么会有一种期待的感觉?他在期待什么?期待倾城雪喜欢上自己吗?还是期待海姑会原谅自己?
她是宰相之女,娘家在国的势力如日中天。我那可怜的母亲轻而易举就被扣上了“偷窃”的罪名,远远打发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偷窃”只是一个借口,没有它,还会有“犯上”、“□”等等更加不堪的说法来掩护强加在她身上的那些惩戒的合理性,但是我的母亲还是承受不了这两个字公然带来的耻辱而日渐恍惚。
是一个非常值得游览的地方,前朝留下来无数楼阁亭台,还有这百宝山,不但临近湖泊,风景极好,万木葱茏,时隐时现,远观不像凡山,更像仙境。所以很多贵族富贾在这山上都建了别苑,偶尔来小住,顺便赏景,无奈倾城雪是个穷人,穷人只愿意填保肚子,在她看来,珍有的兰花如果不能卖钱,跟山脚下的野生小米葱没有什么不同。
“地图是代表着王权的。只有真正掌握着权利地人手里才有地图。”吴拂站了起来,伸直了双手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笑得很是灿烂:“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随便就看得到的。”他想了一会又说道:“有时候老百姓终其一生只知道自己生活在大汉的领土上,可是大汉的领土到底有多大,普通人不会知道的,知道的,只有……”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苦笑了一下:“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地图呢。”
想了想,摇头:“他还是忌惮盟主的,自他老人家上任,为防再出现当年各派争雄的局面,用了不少办法削弱各大门派实力,每年开采的金铁大量都要上缴,城池土地虽分属当地门派,但每隔三年都会换城主,由上面统一调任,一举一动都在他老人家眼底,因此各派掌门地位虽尊,手上实权却并不多。”
不知道她没回过神,举起双手做无辜状道:“喂喂喂,二夫人,我可不是故意看你的,实在是你伤得不轻,还受了寒气。这里荒郊野外的,你让我上哪里去找女人帮您更衣上药?万事从权嘛,万事从权!”他在府中看惯了狗眼看人低的丫环管事,唯独觉得这个小姑娘没有害人之心,算得上是八百亩烂地里独一棵好苗——难能可贵,因此事到临头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次的事虽是吴拂精心策划的一次发难,然而已死,已亡,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皇上是不可能仅仅因为一幅题字就废了太子的,我亦能明白的道理,吴拂自然不会不清楚。所以,他才会出言为太子开脱,因为即便无法彻底消除皇上对他的疑心,至少在面上,他是没有落下半分不是的。而此番布局,为的也不是扳倒太子,只要能在皇上的心目中,落下一个对东宫猜忌之影,也就足够了。
他跨下床,却不喊宫女前来侍候,自顾自的穿好衣服,然后斜眼看我。我看看他,只剩下上衣松散的扣子没有盘上,看他那样看我,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慢腾腾的爬起来,半跪床头,仔细的为他扣着衣领的襟扣,微微抬眸,却看到了他微微发黑的眼圈,不觉有一丝心疼。
山寨的晚饭时间总是热闹非凡的,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是因为贫困,衣食不保而沦落到成为奴隶或者山贼的,现在他们可以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每天都可以大鱼大肉,对他们来说神仙般的生活也就是这副模样了。即使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烦恼,可是他们依旧尊重食物,因为挨过饿的人,才真正的懂得珍惜食物。
身旁的树枝微微一动,吴拂的身影率先掠了出去,倾城雪连忙尾随着他,一起朝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追过山崖,眼前的景色霍然开朗。一片地势平缓的山谷出人意表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一条小河由崖下涌出地面,弯弯曲曲地绕过整个山谷。水声潺潺。河岸上零零星星地长着几丛灌木——本该是十分清幽的景色,可是看上去偏偏透着几分诡异。
众多千金小姐难以相信,在公主无所不用其极的使唤下,倾城雪小姑娘居然全部扛了下来,全程笑咪咪,乐呵呵,半点埋怨都没有,既不拖延也不敷衍,用心尽力全部完成。公主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倾城雪到底是家送过来的,不算千金,也算百金吧,这么蹂躏都心甘情愿,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得这些倒是不假,不过,她可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放在汉灵帝地身上,要是那样,她基本就活不过去明天了,所以,她接下去又说道:“我原本欣喜地,可是,陛下是如何的菩萨心肠,如何地慈悲为怀,如何胸怀天下,他老人家可怜你们要是离了这祖祖辈辈都顾着的店子,要如何的做活,这才又把我叫到了宫里,说是,让你们不用搬了,依旧做你们的生意罢了。”
少林神拳并非浪得虚名,出拳看似缓慢,却是一招紧迫一招,若一味避让,更无半点喘息的机会,何况其中变化难以揣测,虚虚实实,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攻向哪里,每一拳上都见真功夫,马虎不得。逍遥派素来以剑法见长,如今他空手前来,只以一套追风流月掌应付,显然有些吃力。
那时如何用一双筷子戳刺倾城雪咽喉之事详细说了,又道:“我们这些大老粗,就知道明刀明枪的干活,她个皇家骨血,不见血却让人活受折磨的手段五花八门。吴拂那个笨蛋看不出妹子身上见血,便以为吴拂待她很好。幸好她逃得早,而且跑到咱们山上,否则再生受几年活罪,我看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他转眸看我,直视我的眼睛开了口:“我并没有到你以为的地步,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该清楚我并不是一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我知道她对我动了真情,否则当初她不会同意入宫,现在也不会借着可以帮到我使一些无上大雅的小性子,但是不管你信不信,那晚在“枫林晚”中,是唯一的一次,也是为了想要堵住她的话最简单直接而又不着痕迹的法子。”
那魔咒一般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愈见愈远,转而步入耳朵的是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因为走的太急而不小心碰撞了牢狱上沉甸的铁锁,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仿佛像是这牢狱里的绝唱,让我的心不自觉的颤粟起来。我身子不自觉的一颤,突然间觉得这阴冷的牢狱让我害怕至极,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肩膀,却听见一声愤怒的声音传来,“还不打开!”
突然一抹蓝色的身影挡在了倾城雪和那个男人的面前,倾城雪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把水蓝色的波浪长发没有盘起,直接披在肩后,身上是同色的长衫,她圆圆的小脸上有着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小嘴,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
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流转在树梢金灿灿的晚霞也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吴拂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些,正在盘算此刻生起一堆火的话,招来敌人和招来自家人的概率到底哪一个更大些,就听到密林里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的啸叫。嚎叫声还不及沉寂下去,就引来了四面八方一阵呜呜咽咽的回应,在山谷里此起彼伏。
她即便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这是一个侮辱性的字眼,是对她的出身,她的父母,她所生活的世界的一种嘲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倾城雪很敏感,听出了勃日暮语气中的轻蔑,从丽水城到京都,尽管很多人都看不起她,但是却没有人当面这么说,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维持着表面的矜持,倾城雪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别人够好,那么,别人对她,也不至于太坏。
这皇宫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样压抑的气氛,简直多呆一段时间都会得抑郁症,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前辈光临到这个地方以后是怎么在这样的场合里翻云覆雨的,她可是由衷的佩服。像是这样在宫中呆了很长时间的老女人们,心里差不多都变态了吧,也不知道穿越的前辈们面对她们的时候,是怎么有这个心思,有这个胆量和他们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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