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前厅时,却瞧见了自家祖父也是刚到。
宋福琪张口喊了一声,宋成明回过头见着孙子,便顿下脚步等了等。
而此时,宋福琪身后又行来了一主一仆。
宋成明原本温和的脸色顿时一拉。
骆抚带着怀中抱着画筒的茯苓走来,那画筒上还特意系了个红布结,显然也是单独给张眉寿的贺礼。
宋成明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这秃子前几日不是已经来过一趟了?蹭饭蹭上瘾了?
骆抚斜睨他一眼:“听说今日没外人,我当然要过来。怎么,难道我走错了门儿,这家不姓张,姓宋?”
宋成明冷笑着道:“原本是没外人,可现下不是有了么——”
骆抚当即变了脸。
眼瞧着二人就要吵起来,宋福琪连忙上前劝道:“祖父,骆先生,如今这大喜之事,咱们且都消消火……”
听得“大喜”二字,二人暂时压下怒火,行进了厅内。
老太太的松鹤堂里,此时也有不少女客在。
来的大多是亲家亲戚,纪氏和刘清锦也都在旁陪着说话。
唯独不见宋氏。
众人只当她忙着准备琐事,也都没怎么在意。
午宴后,客人们大多离去了。
而迟来的徐婉兮,则是在愉院里陪着张眉寿说了一下午的话,眼见天色发暗,又听闻谢迁使人来催,复才不舍地回去,临走前,又道:“明日我还来送你。”
她嫁人,蓁蓁是看着的。
蓁蓁嫁人,她当然也要陪在一旁。
张眉寿笑着点头:“好,早些过来,我们再说说话。”
徐婉兮刚走没多久,张眉寿便被喊去了松鹤堂。
纪氏她们和宋锦娘都在。
所说的话,不外乎皆是临出嫁前的嘱托和交待。
张眉寿被她们围着,认认真真地听着,每一句都听到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