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十分满意地又往她身上贴了贴,草草一手玩着他的头发,思绪已经飘到当年在昆仑墟之中的自在日子来。漆壤的死,牧念的叛变,绘香仓促的婚事……曾经都在做着一件事情的人,却难免渐行渐远,走向殊途,同归于尘土。
等到草草腿脚发麻再次想起白帝,他竟然趴在草草的腿上睡着了。
草草轻轻推了推他:“少昊。”
“嗯?”
“我腿有些麻了。”
“好的。”
然,他一点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草草将他的长发理到而后,见他略带笑意,呼吸平稳,真的又睡着了。
她无奈的很,只得一点点将白帝挪到床上,想了想,又合衣睡到了白帝一侧,将自己缩成一团,钻到白帝的手臂下面。
白帝眯了眯眼,顺势将她揽过来。
“总觉得长留缺个藏书阁。”
草草被白帝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啊?”
“拾花殿地段不错,而且也够僻静,此后就作藏书之用吧。”
“那我怎么办?”
“住衔珩殿吧。”
草草脸又是一烧,正想骂白帝不正经,或者推辞矜持一番。却听白帝道:“省得以后吵架两边跑。”
“你真是懒啊!”草草一边说着一边拿枕头去砸他,可没想到这玉枕太重,刚刚举起来她又犹豫了。
于是稀里糊涂的,草草又被白帝拽了过去,落了下风。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白帝已经披上宽袍,他的黑发乖顺地落在草草胸前,而他正低着头试图将她的内袍穿好。
“少昊……”草草呢喃着:“你把我的头发系带子里面了。”
白帝忙又将刚系好的衣带给解开,重又细致地打了个结。
“好了吗?”白帝柔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