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翻过来,桑云停含恨咬唇,脸上挂泪,恨意丝毫不加隐藏的样子,像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她太倔了,一点也不知伪装。
这可不好。
沈云谏想亲她,又怕她咬他。
审讯犯人嘛,自要软硬兼施。
他还不想杀她。
沈云谏放轻声音,半带诱哄:“知道荆淮山会因为你,下场凄惨吗?”
“孤会将他五马分尸,兴许一不高兴,连他的九族也不会放过。”
桑云停大脑一片空白,愣在了当场。
“想知道牧怀生的墓在哪吗?”
“想去祭拜他吗?”
沈云谏循循善诱,半带威胁:“你我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牧怀生的死,我可以发誓,那只是一场意外。”
他替她抹了泪去。
“他甘心为我做事,也不过是他自己那颗还躁动不甘的心作祟,你情我愿的事,他老了,出了意外,怎么也要算在孤头上?”
“说起来,孤岂不是更冤?本来是出于信任,给的他这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到头来,损失意外都是孤来担责。”
“你若不信,孤可以给你权利去查,去好好查查,牧怀生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孤怠慢了他……”
沈云谏说的头头是道,光明磊落,好似自己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桑云停半信半疑,眼神有了松动的迹象,她想分辨,他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沈云谏不给她片刻,逮住机会,直接了当道:“只要你放开嘴唇,我便都答应你,所有事迎刃而解,不好吗?”
桑云停眨了眨眼,泪水不受控制,如同决堤般,滑进了被子里。
到头来,他还是威逼她。
不论是因为师父,还是被她欺骗而受连累的荆淮山,她都没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