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纠结?
又有什么需要了断的?
该断的当年早已断了。
她不懂现在他们两个还站在这,面对面做什么?
尴尬吗?
燕初指尖轻颤,他缓缓抬手,一枚雕刻着莲纹的玉令安静地放在他的掌心。
甄善扫了一眼那枚玉令,不为所动。
当年燕初给了她一枚玉令,说是她灵族少主和他亲传弟子的身份证明。
后来,玉令的阵法失效,她再不能凭它进入国师殿。
再后来,她小产后,燕初见她时,亲手碎了玉令,断了他们所有的情分。
燕初轻声道:“为师将它修补好了。”
甄善觉得有点可笑,“所以呢?”
他以为那是一场小打小闹吗?
玩具摔坏,修好了,一切就没发生过了?
是他太天真,还是她脑子出毛病了?
燕初垂下眼帘,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一颤,“捏碎这枚玉令,你就能杀了为师,也能离开了。”
甄善语气平静也冷淡,“燕初,当年的事情,我不欠你了,你也不欠我什么,如今,我不想动手,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吗?”
燕初瞳眸轻颤,喑哑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甄善淡淡颔首,“挺好的。”
不好也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