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国?想你那个洋妞儿凯瑟琳了?”李乌拉眼睛一亮。
“不是,我有点担心克虏伯和要麻,你们谁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几人对望一眼,一起摇头。
以前都在部队,有一个系统的信息传递机制,可以知道彼此近况,如今退伍的退伍,转行的转行,有在国内的,有在的,有在英国的,有在美国的……英国和还好,写信什么的虽然慢了点,最终可以收到,换成美国就不一样了,要困难一些,反正自打分开后他们就再没得到克虏伯和要麻的消息。
阿译说道:“克虏伯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想法的,给饭吃就好,要麻安顿好后应该给我们写信的。”
蛇屁股打趣道:“给谁写?给你吗?寄到监狱里去?”
就算换了身新衣服来见林军长,也散不去他身上浓重的鱼腥味。
“你……你……你……再取笑我……”
阿译又结巴了,一紧张说话就结巴。
林跃看着这群人。
五年了,都没怎么变,还是原来那副歪瓜裂枣德行。
……
一周后。
林跃在麦克鲁汉的帮助下见到了克虏伯。
一别五年,这家伙居然瘦了,41年42年那么艰苦的岁月,号称吃了上顿没下顿都给养得膘肥体壮,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后完全变了样子,据说……他还找了个女朋友,还是个洋妞儿。
林跃不无恶意地想,这家伙平时打炮那么积极,这有了女朋友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难不成这就是他瘦下来的原因?
“军长,这好几年你跑哪去了?”
没有孟烦了的拥抱,没有陈小醉的不敢相信,没有迷龙的拳头捶肩问候-——当然,东北人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变成了挠头尴尬,更没有阿译的手指连点激动到说不出话翻白眼,克虏伯反倒是表现最平静的一个,这跟他的性子有很大的关系,憨厚,直率,还带点天真,用孟烦了拽文的话讲,克虏伯是炮火盛开的原野上一朵蓝皮白心牵牛花,迷龙说扯什么臊,那明明是大瓤黑皮南瓜。
对比以前,克虏伯瘦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起码能穿出白衬衣的利索劲儿,不像以前穿军装的时候,那脸上,脖颈子上,胳膊上,手一捏哗啦啦地往下掉,根本分不清是皮屑还是泥渣和油污的混杂物。
“上车。”
林跃没有跟他解释,对着旁边停的有飞机尾翼式屁股的水星牌小轿车使个眼色。
“军长,这车不错,车不错……我开一会儿,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