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两字不是认出来的,是他猜出来的,因为画上有鹦鹉,诗肯定跟鹦鹉有关,里面很可能会出现鹦鹉二字。
顺着这条路想下来,果真在诗中找到了这两个字。
方舒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么?”邢通听到了方舒的笑声,以为是笑他呢,抬起头看到方舒正盯着那幅画看得入神。
他有点恼怒,让他站在这里,就是晾着他的,结果人家看得那么入神,都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哦,看到这鹦鹉,就想起了朋友家的那只,学人说话,笑死人。”方舒随便胡诌了一句。
“方主任懂草书,读过这首诗吗?”邢通又问道。
邢通长了一副标准的文人模样,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文质彬彬身上散发着书生气。
给人的印象就是肚里很有墨水的书生。
这种形象,给人的第一印象会很好,人们喜欢把这种文文绉绉的气质,跟善良柔弱之类的词语联系到一起。
方舒不会,看着邢通,他脑子里浮现出三个字来:“眼镜蛇!”
“呵呵,我一个军汉,哪里识得什么草书,只能靠猜。这画下面的,写的估计是这只八哥。”方舒说着外行话。
“哈哈,方主任很会猜,画上有鹦鹉,写的就是八哥,嗯有道理。那,猜出写的是什么了吗?”邢通心里对方舒是鄙视的,画小鸟写的就是小鸟,听说过托物言志吗,哼。
“嗯,猜了个七七八八吧,不知对不对?”方舒又看了几眼,才说道。
“说说看。”邢通对这个好像很有兴趣,站起来走了过来。
“这好像是一首诗,七言绝句,可怜——踪迹转——如蓬,随例量——移——近陕东。便——似——人家——养鹦鹉,旧笼腾——倒入——新笼。”方舒结结巴巴念出了这首诗,故意将有些句子读破。
他知道,文人这东西,嫉妒心最强,一口气流利地读出来,没有任何好处。
邢通听到方舒读的辛苦,笑了笑说,“方主任还是很有水平的,来我这办公室的人,就没几个能顺出来的。”
“瞎猜的,瞎猜的,凑巧了,凑巧了。”方舒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