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正值南陵过年,大雪纷飞,两辆马车一路慢行,至深夜,才进了襄南城,一路往睿王府而去。
整个襄南城张灯结彩,一片喜乐之相。睿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也挽上了大红的绸缎扎成的花,门上挂着硕大的两个红灯笼,红地毯从睿往复门口铺了整个府街。
车轮碾压着积雪一路吱吱呀呀地进了府街,顺子已经等在了门口。
宫凌睿一身绛色金色曼陀罗刺绣锦袍,外披一件玄色刺金曼陀罗穿金大氅,跳下了马车,而后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穿着打扮像是年画里的童男童女,窜出了马车,跳进了他怀中。
宫凌睿将孩子接下马车,追风逐月领着先进了府门。
随后,马车内伸出一只嫩白的纤纤素手,宫凌睿抬手握住,嘴角含笑,而后十八掀开车帘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尚未踏出,宫凌睿手下一用力,将她扯到怀中,打横抱起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进了府门。
“放我下来,惹人笑话!”
“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笑话!”宫凌睿道。
十八不再作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人越发无赖了,她心道。
第二日一早,宫凌睿还搂着十八窝在被子里,暗月已经进了王府,宫凌睿是被吵醒的,玉兰院里,一片嘈杂。
“追风!”他唤道。
无人应声。
“追风!”
还是无人应,他却吵醒了十八。
十八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好吵!”宫凌睿蹙眉道,说话间,已经起身披上衣物下了床,他掀开窗帘一看,追风逐月,晓风暗月和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丢雪球,四个会武功的,将顺子丢进了满室积雪的园子里,扑通一声下去,顺子瞬间被淹没在了厚厚的积雪中。
“看着很好玩!”十八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在他身边道。
宫凌睿一转身,便见她一身底衣上只罩了一件斗篷,他顿时蹙眉,将人一把抱起来,走到床边放到了被窝里。
“药翁说的话忘了?大过年的,又想和苦汤药了?”他沉着脸道。
十八没了声音,她发现,自从生完念儿和思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好像被宫凌睿完全拿捏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