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是我逼着你跟男人睡的吗?你自己发浪,就要承受发浪的后果,少在这装可怜。我可不是许绍玉,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君澜把方淮按在床上,扒了他的衣服,看见他肩膀上的吻痕,一股没来由的怒意登时涌上心头。他把方淮按在腿上,狠狠掌掴他的臀部,连打了好几下,在外面暴风骤雨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声音清脆。
方淮觉得羞耻,抓着他肩上的衣服,没出息地讨饶道:“你,你别打那里,我以后不敢了。”
“每次你都说不敢了,等我不在的时候,你该勾搭还是勾搭,这次究竟能不能长点记性?”
君澜扬起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方淮却抱住了他的脖子,脸也贴在了他的肩头。这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姿势,但分明君澜才是欺负他的人,也是造成目前境况的罪魁祸首,方淮懵懵懂懂,简直蠢得让人不忍心。
君澜扬起的巴掌便落不下去了,半晌才拂袖道:“你就是这样勾引许绍玉的吗?还叫他世子哥哥,我疼你这么久,你怎么不曾叫过我哥哥?”
方淮在他怀里发着抖,因为冷,更因为疼。“君澜,我真的好疼,像是被很多虫在咬,你能不能帮我把雌蛊取出来?求求你了。”
君澜嘴上说着“疼死你活该”,手却已经放到了方淮的胸脯前,方淮原本低着头看,忽然被他指腹的薄茧蹭到了某个娇嫩的地方,下意识就打了君澜一耳光。打完之后才知道后怕,连忙贴上去亲了亲君澜的脸,紧张地觑着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还是个贞洁烈女。那许绍玉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拒绝?”君澜俊美的脸上浮现了几个指印,早已怒意昭著:“何况是你求我替你取出雌蛊,不肯让我碰,我怎么给你取!”
方淮有求于他,不敢再那么硬气,忍气吞声地抓着他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而君澜这次故意使坏,把那雪白的肌肤揉得彤红一片。方淮眼中水雾浓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凝成泪滴落下来。
君澜冷着脸:“许绍玉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哭了?你还真懂得男人在床上喜欢看什么。”
方淮微微垂着头,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提许绍玉,我这次又不是跟他睡的,你不许去找他麻烦。”
君澜眼神嘲弄:“我竟忘了,一个男人可满足不了你,在这仙门之中,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个姘头!不是许绍玉,那就是秦子衿,或者还有别人?”
方淮摇头,不知在否认什么,君澜还想继续逼问,但见方淮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心知他是承受不住了。便只能暂且把话咽下,用自己体内的雄蛊做引,先诱出他体内的雌蛊。
在方淮莹白剔透的肌肤下,有一道红线若隐若现,最后停在了心口。君澜微微收拢手指,那红线刚从肌肤下探出头,君澜就扯着它摔在地上,随后催动心诀,不过几息之间,就让雌蛊彻底化成了一摊血水。
与此同时,君澜的喉头也涌上了一股腥甜,他知道是杀死雌蛊后,体内雄蛊的反噬。但当着方淮的面,他不想示弱,硬生生捱了过去。
方淮早已浑身瘫软,跪坐在他怀里,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一遭痛得厉害,方淮身骨又娇弱,怕是要养上好一些时日。
君澜摸着他被冷汗浸透的脊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自己本性冷漠、刚愎自用,对待不忠于他的人,不挫骨扬灰也就罢了,绝不会雪中送炭。对于方淮,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原谅。
给方淮种下合欢蛊,本是为了避免他和别的男人勾搭,不想方淮只顾贪欢,把他的告诫全部抛在了脑后。君澜带着满腔的怒火过来找他算账,心想这次必须要让方淮受一点教训,不等到方淮跪在自己面前认错,就绝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