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帅用力一拍案几。
声音几要震破耳膜。
柳福儿微微蹙眉,“事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
“我又不是木头,被人按了罪名,难道还不能为自己分辩两句?”
“这话便是说到哪儿,也说不通吧?”
“你说,你说,”梁帅点头,复又瞪眼,“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柳福儿一礼。
起身后,她道:“敢问阿耶,你可还记得先皇在位多少年?”
“一十八年,”梁帅答得极快。
“差三个月十九年,”柳福儿纠正,又微笑问:“阿耶可能说出,他在位之时,为百姓,为这天下做过何事?”
梁帅嘴角抽了抽,没吭气。
“没有,”柳福儿代为回答。
“这近二十年里,各地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着。
“路有冻死骨,不是说说的。”
“可是他呢?一直躲在行宫里,每日醉生梦死,浑噩度日。”
“浑然不见百姓的苦难。”
“试问,若你是其中一员,时刻处在生与死的徘徊中,可会认同这样的帝王?”
梁帅将唇抿紧。
“我反正不会,”柳福儿眼眸微挑,露出些许鄙薄。
梁帅瞳孔紧缩,正要发火,柳福儿又道:“当然,百姓身处民间,他身在行宫之内,便是有心也无力,也是有可能的。”
梁帅眉头轻舒。
“那兵士呢?”
柳福儿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