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干涩道:“沈六”
“世子,”沈六与往常一样低头行礼,好像现在还在府中一般。
魏澜苦涩一笑,似自言自语道,“他这是要保我的命了。”
沈六没在意他说的话,尽职尽责的递出手里的东西。
等到魏澜拿过时,沈六心里松了口气,任务完成了,低头告退,一如来时。
唯留魏澜看着手中呆滞。
“家主令…”
手心里冰冷的令牌向他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事实。
在这一刻,魏澜似乎意识到什么,一直挺直的腰背也弯了下去,冷笑连连。
“呵…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把家主令给我。”他一直梦想要从沈疏衡手里接过的东西在这种时刻以这种方式到了他手里。
魏澜还记得原来问沈疏衡,他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当上家主,继承镇国公府。
那时的沈疏衡告诉他,当他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时,他会在众人面前完成对接仪式。
魏澜一直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得到沈疏衡的认可,从他手里接过家主令。
而此刻,魏澜所有的傲气尽消,他的清高,自傲在沦为阶下囚时已经被打破了,现在连仅剩的自尊也不在了。
待酸涩的泪滴落于嘴角,从父母离世再也没有哭的魏澜又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
在这一天,魏澜失去所有的光环,傲骨尽失。
他才恍然间明白小舅教给他的最后一课的名字叫折腰。
就此,魏澜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