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疲惫或消沉的心灵,在拥有过片刻这样的依偎后,会再次变得振奋而充满希望。
透过声声音符,她仿佛又再见了那些年生死间隙里厮守的岁月。
角鼓争鸣,折戟沉沙。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他们的爱情,像极了硝烟里一枝倔强生长的虞美人。
她起身走出房门,他坐在月下的假山石上,巍峨身躯仿佛与那山石融为一体。
她挨着他坐下来,抱着屈起的双腿,看着面前月影扶疏。
他解下大氅将她包起来。
她低头,望着大氅上的狐毛说:“你,不许让那个韩凝碰你。”
他双手微顿,接而将她拥着,扬唇在她耳边说:“好。”
她低头,竟然脸热热地。
从前胆大到主动吻他,爬他的床,说要给他生孩子,这个时候,她竟然不自在起来。
他微微俯脸,将唇移在她唇上。
久违的芳香,盈入唇齿。
“我已经有妻子了,怎么可能还会要别的女人?”
他心悦得像个少年。
想起在卫家与她订婚后的那个夜晚。
那天夜里,他也是与她的几个哥哥喝了一点酒。
回房后推开门,她就像只小猫儿一样从帘栊后跳出来,欣喜地咬着下唇,站在他面前喊他明辞。
明辞,明辞,定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么?
明辞,明辞,我好想给你生孩子!
灯下的她娇艳得像窗外的红牡丹,热情,真挚,处处在引他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