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没有回应苍蝶。

他沉默了，细细感受自己现在的状态。

曾经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在尘虚当初制造的“心灵之镜”世界里，他也曾失去全部修为，化为普通人。

唯一的不同是，这一次，他身边多了苍蝶，而且这一次的感受，居然更加真实。

血之星核、灵魂星核、空间法则等能力全部都感应不到，化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成年男性。

而且他担心的是，一直隐藏在他身后的暗精灵葵呢？

葵如果没有进入这个幻镜，她去哪里了？

幻觉吗？或是说，这里是幻境？

可是……苍蝶也在。

难道眼前的苍蝶，也是我的幻觉？

想到这里，苏岩扭头看向绝美女子，后者似乎也思考到同样的话题。

“我问，你答。”苍蝶眨了眨眼吗，冷不防说道，她也需要确认苏岩的身份。

“不，”苏岩反驳，“我问，你答。”

“都可以，”苍蝶利索说道，“不过，我们必须回答出对方不知道的内容，必须是全新的。”

苏岩点点头。

倘若问一些两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那没有办法识别出眼前的人是否产生至幻镜。

像上一次苏岩被困在心灵之镜内，就是因为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元素都是他曾经见过和体验过的。

心灵大师构建意识世界，素材永远取自于猎物本身，因为对方会自行脑补协助他构建一个自洽的世界。

所以苍蝶才会要求全新的回答。没错，必须是我不知道的。苏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