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苦着脸,说道:“哥、哥哥若是不喜欢,妹妹便再也不会如此了。”
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紧闭的门,好像在提醒花盈什么,口中继续道:“妹妹日后再也不会缠着哥哥,只求哥哥莫要责怪妹妹便是。”
她那可怜兮兮的语调、面上苦苦哀求的表情,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好像都像极了一个惹了自家哥哥生气的小妹妹,若不是没有瞧见她方才放荡的模样可能真的就要被她精湛的演技欺骗了。
花盈不会被欺骗。他已经完全见识过挽梦的“厉害”。
此时,他依旧还是冷着脸,剑未回鞘,另一只手也悄然握紧了另一柄剑的剑柄,提剑,剑锋寒凉,已然出鞘半分,冰冷的目光却已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忽然,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听起来就像是故意跺在地板上似的。
挽梦脸色愈发苍白,双腿已不住颤抖。
她压低声音,道:“外面好像有人。”
花盈板着脸,道:“我不是聋子。”
挽梦道:“他是谁?”
花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如果再说话,我可不敢保证,带回家的是活的妹妹还是死的妹妹。”
挽梦登时闭紧了嘴。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乖过。
因为她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知道该如何在关键时刻保命,而且,此时此刻,即便不够聪明,只要他不是个傻子,也绝对会知道该如何选择。
挽梦当然不傻。
所以她真的一个字都不说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屏住呼吸。
紧张的时候岂非连呼吸声都很清晰?
3.
天已暗了下来。
月色昏沉。
客栈门前房檐悬挂的长方形白纸灯笼已燃起了幽幽的白光,灯笼两面一面写着:”未晚先投宿”,另一边写了“鸡鸣早看天。”
客栈里也已燃起了一盏微黯的烛火。
烛火摇曳,照着店小二忙碌的身影。
这里嫌少有客人会来,今日却突然来了许多人。
许多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