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慧的父母按照家乡习俗,将她的遗物埋进了墓地里,二佬相互拥抱着都哭成了泪人,李泽跪在她的墓碑前,看着她的遗像,摧心摘肺般的抽泣着,泪水顺着嘴唇两旁的深细皱纹流进嘴里,一股苦涩咸味渗进心间。
这一天李泽没有离开杨佳慧的墓地半步,他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直从白天坐到了黑夜,又从黑夜坐到了天亮,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心灵的怒火已经把它们烧干了。
李泽的手机响起,他呆若木鸡的接起了电话“爸…”
“儿啊,回家来吧,你妈担心得很呐,还有爸妈在的啊,不要想不开啊……”李老也很难过,平时杨佳慧对他们二老也照顾有佳,深讨李泽的父母喜欢,事发后二老也在家中伤心得哭了一宿。
“爸…放心,我一会就回来……”李泽挂掉了电话,凝视着远方火红的太阳。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李泽的脸上,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杨佳慧的墓碑“乖…你一直都说……想我陪你一起看日出,以前……看日出的时候…我都睡着了,今天……我没有睡,才发现…日出……原来…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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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头绑着纱布站在反恐中心的指挥部里,各个显示屏上快速的搜寻着人的脸部,全国每一处监控上出现的人脸都会逐个比对。
“铁木尔.乌萨铠西肯定还在国内!大家眼睛睁大点!”何莉铿锵的说道。
事发当天她又牺牲了八个兄弟,每当她闲下来时,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光荣牺牲的部下,一股扯心般的疼痛就会涌上心头。她是一个久经战斗的女人,悲痛在她身上激起的已经不是眼泪,而是长久的沉默。对所有部下的那份愧疚之情一直深埋在心里,所以她一直尽力的不让自己停下来。
“活抓的那人押过来了没?”何莉问道。
“在来的路上了,大概还有3分钟到。”
她点了下头便朝拷问室走去,反恐中心里的拷问室和审讯室有着巨大的天壤之别,在拷问室里不是桌子和皮椅,而一张可固定四肢的电椅,还配有各种让人极其痛苦的针剂和工具,连全球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也受不住这般折磨。
何莉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打开,里面陈列着五管针剂,分别为红黄橙绿蓝,每个颜色的针剂带来的效果都不同,其中最为痛苦的莫过于红色的针剂,一旦注入了红色针剂,几十秒的时间就会感受到全身每一处血液流过的地方都如针扎般疼痛,心肝脾肺肾都会疼得扭起来,而这红色针剂带来的药物副作用是眩晕、呼吸困难还有后脑中叶的神经延迟,后脑中叶神经延迟会带来更大的一种痛苦就是,当被注射者感觉已经过了五个小时的时间了,而实际时间才过了十分钟。
被活抓的这位犯罪分子叫古力.穆拉迪力,是伊教组织在国内的核心成员,必须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情报,一些事看似不人道,但他对这帮畜牲没有人道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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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拉迪力被架了进来,伤口还包扎着,在白色的纱布上还寖有一点血,两名警员将他摁在电椅上四肢也捆绑了起来,双手被撑开固定在桌面上。何莉朝他们递了一个眼神,他们便转身走了出去。